忽然,人群中一人跨马而来,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俊面玉容,和刘铭有几分连像,跨坐着一骑十分神骏的白龙驹,气质不凡。
围观众人中有不少人向来人拱手行礼,有的称“二公子”,有的称“少公爷”,有的称“二世子”。
刘铭也从茫然中醒过身来,满嘴漏风地嘶吼道,“二哥,千万要给我报仇啊。”
一众高等学宫的学员也纷纷向“二公子”行礼,解说着来龙去脉,以及宁夏的身份。
当然,全部的过错被安在了宁夏和阿免身上。
二公子指着宁夏道,“我只说三点。一,跪下道歉。二,自己去刑司自首。三,你身边的女娃得留下来给我的黄金将军作伴……”
“就是,好不晓事,神一真是不像话,什么人都敢收。”
“同为学宫一脉,姓宁的,你太粗野了。”
“我等羞与此獠为伍。”
“…………”
“大哥,我给你惹麻烦了。”
阿免低声道,眼神中没有畏惧,只有歉意。
宁夏哈哈一笑,摸着她的小脑袋道,“你忘了咱们一起马踏联营了,这几只臭鱼烂虾算什么。”
话音方落,宁夏挥手将刘铭朝“二公子”砸去,揽着秋娃,逍遥游身法展开,瞬间扑到黄金狮子身侧。
便听他轻啸一声,掌中白光闪烁,惊恐的黄金狮子甚至来不及悲鸣,磨盘大的头颅,便落在了地上,猩红的血液满街喷涌。
下一瞬,宁夏一掌劈飞“二公子”,已抱着秋娃,跨上了白龙驹。
白龙驹亲眼目睹黄金狮子的下场,向来脾气暴烈的它,顿时温婉若处子,宁夏在肚上踢了一脚,白龙驹顿时捕捉到缰绳的方向,四蹄翻飞,疾驰而去。
杀狮,劈人,抢马,瞬间之间便完成了,不仅翻落在地的二公子没有醒过神来,连高等学宫的那帮学员也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马蹄嘚嘚,去得远了,场中的喧闹再起,众人才醒过神来。
二公子一把提起刘铭,根本不理会迎上前来的诸位高等学宫的学子,怒气冲冲地去了。
诸位高等学宫学子,各自闹了个大红脸,众人相顾无言,只能匆匆退走。
宁夏没有赶去汝南会馆,去那边,意味着又一场麻烦。
待去得远了后,他放归了那匹龙驹,在左近找了家颇为豪华的客栈,便住了进去。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醒来,简单洗漱一把,直接叫了早餐,在房间享用。
一餐饭才吃完,斗笠遮面的极乐星君去而复返。
宁夏留小丫头在房间看书,自己和极乐星君在门外的茶座上闲叙。
他吸取昨晚的教训,在极乐星君结出结界时,他将神识探出,笼罩了小丫头所在的房间。
极乐星君笑道,“你老弟还是真不闲着啊,要你扬名,也没让你搞得这么大。镇国公虽然已不复前几代风光,到底是开国功勋,底蕴深厚。
你众目睽睽之下,可是将镇国公府的面子下了个干净。昨夜镇国公麾下的家臣可是率众将汝南会馆团团围住。
官司都打到了上面,弄起不小风波。
你这个当事人,却在此处,躲起了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