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性格也如其名,明明十分普通、却常常无比自信,以至于被人打翻在地时,还要叫嚣一番、做困兽之斗,唯独不肯认输!
师兄弟们了解他风格的、大多不愿与他喂招切磋,武艺稍好的怕他死缠烂打、没完没了,武艺较差的怕他得寸进尺、不讲武德。
但杨朝夕终究年轻识浅,不知这位白又荣师兄的秉性,直到后来惹下麻烦、才开始为当初邀战的决定,悔恨万分。这却是后话了。
此刻的白又荣,手持枣木狼牙杵,威风凛凛地看着杨朝夕,眼白多过眼黑:“呵呵!杨师弟,师兄劝你一句,武技修来不易,非一朝一夕、便可登峰造极!手足俱全不易,碰上高手、且用且珍惜!胜绩虽诱人,唯有能者居之……”
杨朝夕听得一头雾水:“师兄,请讲通俗一点……我,没有听懂。”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废话真多”。
白又荣耳力颇好,听到最后那声嘀咕,顿时勃然大怒:“好小贼!师兄便来教你做人!”
话没说完,一柄狼牙杵已向杨朝夕劈头砸下。这狼牙杵也是木制,只是狼牙改成了乳钉,不至于刺穿皮肉。
杨朝夕飞退几步、奔到兵器架前,伸脚将一杆长矛踢飞起来,接着猱身跃起,将那矛柄握在手中。
此时,白又荣拎着狼牙杵追了过来,趁着杨朝夕下落之际,又是一记猛挥、直取小腿。
杨朝夕将矛柄在地上一顿、借势腾起,才堪堪躲过白又荣突袭一击。而身体也顺着矛柄回弹之力,凌空几个翻转,跃到一丈之外。
“好!好!”几声鼓噪从西侧游廊下响起,却是卓松焘、关虎儿几人,正兴高采烈地挥着拳头。
白又荣突袭未中,脸色一黑、狼牙杵随身飞旋,向着杨朝夕合身扑来。杵头直冲小腹,竟是断香绝户的阴损招数!
杨朝夕心头微怒,以攻代守,横转长矛,迎向杵头!一搭一搅,便将那狼牙杵带得偏离开去。杵头沉重,惯性拽着白又荣步履踉跄、好不狼狈。
抬起头时,白又荣已是面色涨红,龇牙咧嘴吼道:“黄口小儿!欺人太甚!”
杨朝夕站在一丈开外,被他骂得莫名其妙:不过是一记稀松平常的拆招,落了点下风、就要在嘴皮子上找回场子,这人的气量未免小了些!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这白又荣不但心眼小,而且自视甚高!奈何能力配不上野心,结果屡屡受挫。又不肯自我纾解反省,便在“妄自尊大”的歧途上越走越远,近来愈发偏执狂热!
白又荣再度挥起狼牙杵,在自己周身一通乱舞,倒舞出几分慑人的凶性来。若是一般弟子对上,怕是会有几分胆寒。
杨朝夕拄着长矛,静静欣赏了一会,才疑惑道:“白师兄,你还打吗?”
白又荣正沉醉在自封的“烈炎狂杵”中,感觉四周风雪都被他威势所震、变得战战兢兢。而那令人生厌的声音,偏在这节骨眼上、不合时宜响起,令他出离了愤怒:“小贼!嫌死得不够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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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这声怒吼的、是愈发狂躁的狼牙杵影。然而章法以乱、虚有其表,便再也不足为虑。
杨朝夕不愿再多费口舌,藉着长长的矛柄,将白又荣的混乱攻势、全封锁在一丈开外。
那白又荣套路学得倒全,劈、砸、盖、冲、拦、撩、抡、挑、旋……架势标准,招招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