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场外,参与押注的众人还吵吵嚷嚷。
押赢的人趾高气扬,正将几倍的银钱往怀里塞;押输的人则垂头丧气,试图向庄家讨回自己输掉的银钱。却极少有人留意到华服公子这边的口角。
杨朝夕一句“你连狗也不如”出口,华服公子勃然变色:“狂徒,你说什么!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惹了本公子,这洛阳城你便别想活着出去了!”
这时旁边一道令人生厌的声音响起:“牙尖嘴利的小子!竟敢来触邵公子的霉头,当真是嫌自己命长!”
杨朝夕循声看去,却是去而复返的王辍、正站在邵公子身后,显然是早已惯熟了的。心中不由好笑:果然物以类聚!这些乌烟瘴气的纨绔子弟,总能臭味相投、聚在一起!
“哦?邵公子既然身份如此尊贵,为何却只有一条狗做侍从?不对、不对,现在是两条啦!啧啧!王公子龇牙咧嘴的模样,和拴着绳子的那只、倒有七八分相似!”杨朝夕见王辍一副仗势欺人的嘴脸、却不生气,张口揶揄道。
“噗嗤——”已经赶来的覃清,听他如此骂人,终于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杨朝夕!你这个山野村夫,今日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便以为会几手拳脚、就能横行洛阳了!”王辍被他几句回怼、肺都要气炸。见斗鸡场外,其他纨绔已经见状围了过来、胆子一壮,直接撂出一句狠话。
其他纨绔皆是锦衣华服,听到王辍与邵公子与人起了冲突,纷纷将斗鸡围子上的竹棍抽出来,拿在手上当做棍棒,就要往杨朝夕身上抡去。邵公子牵着的莱州犬,也感觉到了主人对杨朝夕的敌意,喉中音浪翻滚、旋即狂吠起来。
邵公子冷笑一声:“诸位兄弟!不必亲自出手,将这小子围住、别放他跑了便好……‘扬威将军’!咬死他!”话音刚落,那红黑相间的莱州犬猛然窜起,冲着杨朝夕一条大腿便咬了上来。
“啊!”覃清一声惊呼。纵然她习武多年、剑术非凡,在面对这样一条猝然发难的恶犬时,依旧心底发憷。
只听“嗷~”的一声哀嚎,却是杨朝夕随手夺来一根竹棍,在侧身躲开恶犬扑咬的同时,挥手一撩!
那竹棍贴着恶犬肚皮、将四条狗腿同时打断,软塌塌地朝四面撇开。恶犬吃痛惨叫,随即翻滚落地,在尘土间扭动着身体、再也站不起来。
“你、你……你竟打伤了我的‘扬威将军’!小子!我要你不得好死!兄弟们一齐上!打死他!!”
邵公子惊怒万分,自己豢养的这只莱州犬最是凶猛,便是与豺狼对上、也不会怯懦半分。竟被这不知哪冒出来的小子一棍撂倒、惨不忍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这小子以命赔命!
“呯呯嗙嗙”一阵乱响,十多根挥上来的竹棍,被杨朝夕随手拍落。覃清也不含糊,一边将小猴子护在身后,一边拽下佩剑、连鞘砸开几道竹棍,又扬起秀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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