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为我报仇!”
黎妙兰说罢,长睫合拢,玉珠迸碎,粉颈向前一送、便要自刎以谢。
杨朝夕应变机敏,弹手撤刀,反转刀柄,在她颈后风府穴上一捣。黎妙兰顿时双目一怔、旋即软倒,已是昏了过去。
杨朝夕叹息一声:“小爷平生,最见不得苦命鸳鸯。也罢!这等脂粉骷髅、便送还给你!希望你肖统领言而有信。”
说话间,杨朝夕将右臂一振、怀中女子飘然飞起,向肖湛当头砸去。
肖湛既羞且怒,却又不好发作:这祆教小子当真狡猾,一句话便将自己救黎妙兰的动机、变得暧昧不明起来。自己救人,自然是出于公义,作为群侠统领,实是责无旁贷。即便确也有几分私心……可这些、又岂能拿到台面上来讲?
脑中瞬间转过数道念头。眼角余光瞥去,那崔九和周游的眼眸中,果然又多了许多复杂意味。
肖湛忙定了定神,身形稍退,双臂伸出,要将昏厥的黎妙兰接下。然而,就在双臂触及黎妙兰的刹那,肖湛面色大变。
原来杨朝夕振臂掷出黎妙兰时,却将一身之气灌入双臂、导入黎妙兰体内,类似于幼时所悟“以气使力”的法门,却比当年又高明了太多!以至于黎妙兰身躯飞出时,便已带了满身气劲。好似一把人形兵刃,携着风雷之势、向肖湛攻来。
肖湛刚察觉到异样,双肩、双肘、双腕便传来剧烈胀痛!瞬间明白这小子使足了气劲,要叫他吃个暗亏。慌忙使了一个千斤坠,先稳住下盘,接着双臂一引一带一抛,才将这股气劲消去大半。而那黎妙兰的身躯,又被直直抛起丈余,才复又落下,被他稳稳接住。触手处、皆是软玉温香,咫尺间、却是花容月貌。
便在这一个恍惚的工夫,肖湛竟有些不舍得将她放下,中、下两处丹田涌起燥热之感,不免心荡神驰……
“我等代黎校尉,谢肖统领仗义相救!”一道淳厚的男声响起,将肖湛从绮思浮想中拽了出来。抬眸望去,却见是木兰男卫中走出一人,抱拳向他谢道。
肖湛面色微惭:“肖某人汗颜!妖人不但武艺高强、且诈计百出,我等若非大意轻敌,又岂会接连中招……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既然答应不再为难祆教,咱们便退的远一些。免得那祆教小子以此为借口,对黎少侠不利。”
木兰卫众人接住黎妙兰,用槊杆与袍衫、捆扎出一个简陋的肩舆,将她托在上面。在那木兰男卫带引下,开始往东面回撤。
肖湛亦传下指令,叫不良卫收拢队形、开始回撤。眼中却见方才那祆教少年,又与崔九斗在了一起,钢鞭与血刃碰撞出刺耳声响,惊得众人一阵心悸。周游则挥舞钢叉、在一旁掠阵,偶尔偷刺几下,迫得那少年分心来救。
山翎卫与玄鱼卫们、刚从灵山坳拼杀出来,身上凶戾之气犹盛不衰。猝然间杀入阵团,登时便有几个祆教教徒被障刀和钢叉打翻在地,眼见是不活了。
却是赤水护法,率先发现山翎卫与玄鱼卫攻入。忙扔下遍体鳞伤的陌刀队队正陈谷,带着炼药使、锻金使几人赶来,将数柄钢叉和障刀,拦在了身前。
赤水护法一杆短柄月牙铲,舞得白光四起,少有人能欺到身前。四五个玄鱼卫钢叉乌亮,一面抗下月牙铲的大力劈扫,一面见缝插针、将叉头送入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