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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近!
柳晓暮面上一阵羞恼,身形微退、让开这无礼的一招。旋即单手掐诀,操控三清剑影回身格挡。那三尖两刃刀却又绕至她身后,对着臀儿便是一拍。
柳晓暮猝不及防,这一下却被金瞳大汉拍中,身后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顿时又惊又怒:“轻薄狗辈!姑姑定要将你抽筋扒皮、做成毯子!”
金瞳大汉侥幸击中,愈发得意:“桀、桀、桀!这个容易,你随本仙人回府,夜夜都能盖上虎皮毯子……”
柳晓暮自然晓得这虎妖的荤话,凤眸怒睁、一口唾液啐出:“蠢猫作死!便怨不得姑姑下死手了……三清剑意,万法归一!疾!”
柳晓暮双手掐作剑诀,将阴元之气引出体外,指向三清剑影。顷刻间,金、银两道剑影并入“上清含象剑”中,吸饱了阴元之气,便化作一道流光,射向狂笑的金瞳大汉。
“当!”的一声鸣响,震耳欲聋。那三剑合一的“上清含象剑”,重重撞在金瞳大汉心口。
仔细瞧去,却见方才还四处游走的三尖两刃,不知何时、已回到金瞳大汉手里,毫厘不差地挡在了胸前。那柄“上清含象剑”虽刺中心口,却是刺在了三尖两刃刀的刀面上,并未伤到金瞳大汉一根汗毛。
柳晓暮正待撤剑再攻,只见“上清含象剑”上却已缠满了丝丝黑气。自己以气为引,与那“上清含象剑”生出的一点关联、正迅速消退。就在她完全失去对剑的掌控时,那“上清含象剑”咔嚓一声,断作数截,掉了下去。
金瞳大汉哈哈大笑,提着三尖两刃刀便欺身上来:“妖修便是妖修!偏要东施效颦、去学人族的道术,结果学了个不伦不类,徒为笑柄!”
话未说完,三尖两刃刀已向柳晓暮小腹扎下。刃端黑气氤氲,比之方才、更浓郁了许多。那黑气仿佛带有黏性,柳晓暮想要闪躲、却被无形的力道牵拽住,身形便慢了一丝。
“嗤”地一声轻响,紫襦衫已然裂开。柳晓暮只觉腰间一痛,那三尖两刃刀却已从腰际掠过,带出一道寸许深的口子。殷红的血瞬间涌了出来,在翠色罗裙上洇出灰褐的斑纹,十分醒目。
柳晓暮急忙挥动手指,在伤口附近连点数下,那涌出的血液登时便少了许多。正待退开包扎一番,低头看去,却见丝丝黑气竟如菟丝子一般,在创口中落地生根。黑色的丝蔓、一点点蔓延开来,贪婪地吮吸着创口附近的血渍,显得瘆人且诡异。
柳晓暮刚欲抬头,一股浓郁的危险气息再度向自己逼近,头皮仿佛都要炸开。顾不及多想,她飞身疾退,白玉笛又回到手中,堪堪挡下金瞳大汉的一击。
金瞳大汉见这一刀劈出,竟被柳晓暮接下,不怒反喜:“桀桀桀!本仙人改主意了。以姑娘修为,若与我结个道侣,届时乾坤互补、阴阳相和,彼此皆是受用无穷……”
“白日做梦!”柳晓暮腰间受伤、恼怒异常,见这金瞳大汉又不干不净地说着怪话,顿时一声娇叱打断了它。
再看手中白玉笛上,却多出一道刺眼的豁口。原本铭刻在玉笛上的细小阵法,自是被破坏殆尽,笛身上那层温润晶莹的光泽、早已荡然无存。而腰间仿佛被毒虫噬咬一般,那些黑气不但在创口上落了脚,竟还妄图向皮肉中钻去。当此之时,亟需找处僻静的所在,好一心一意运转阴元之气,将那黑气拔除出去……
然而金瞳大汉又岂会给她喘息之机?不待柳晓暮心中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