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盆里,还装了十来斤酒。
他和晋鹏一人一盆。
规定谁喝的快谁就赢。
但前提是,不能撒出来哪怕是一滴。
没想到的是,两人竟是达成了平手。
喝完这一铁盆酒后。
刘睿影和晋鹏一个朝前倒去,一个朝后倒去。
却是都醉了。
整个寿宴的后半场,这位寿星都和刘睿影一样,被人抬回了查缉司站楼。
也许是这次醉的着实太过于激烈。
晋鹏破天荒的没有去找姑娘。
不过那位叫李翠的姑娘,却是没能按时来。
虽然她后面来了。
但晋鹏却已喝多,被送回了站楼。
李翠在门口怯怯的望了一眼,没有看到晋鹏,便很是失落的离开了。
“晋鹏司抚呢?”
刘睿影问道。
“他比你早醒来大半天。”
月笛说道。
其实刘睿影还想问问华浓。
但他觉得自己的问题着实是有些多,还有些啰嗦……
因此就憋在肚子里,没有开口。
“华浓在你隔壁的房间,却是醉的比你还要厉害!”
没等刘睿影问,月笛说道。
刘睿影终是抬起头笑了笑。
人就是如此。
若是身边亲近的人不如自己,那便会心生怜悯。
时不时的想要提携一下。
但若是身边亲近的人超过自己太多,便又会心生妒忌。
就算是庆祝道贺,说的话也是言不由衷的。
“那寒灯人究竟是谁?”
刘睿影看月笛主动告诉了自己华浓的事情,也就没了什么顾忌,开口接着问道。
“回了中都,你去问问蒋昌崇不就知道了?”
月笛说道。
“我该怎么问?”
刘睿影很是迷茫。
“你就说一个老头儿,托着一盏怪灯。那灯的火焰是蓝色的。他是谁。”
月笛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但刘睿影却是认认真真的把这句话又复述了一遍,好让自己牢牢记住。
“刘省旗!”
月笛突然大声叫到。
“在!”
刘睿影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句。
“你没有忘记来阳文镇是做什么的吧?”
月笛说道。
“……当然没有,是要寻一处站楼,把发生的事情上报给中都。”
刘睿影说道。
“那你上报了吗?”
月笛问道。
刘睿影默不作声。
他喝醉了一天半,怎么有时间上报?
“晋鹏在等你。”
月笛说道。
随即起身准备离开。
“他起的这么早?”
刘睿影诧异的问道。
“晋鹏只比你少醉了半天而已……任凭谁睡了一天一夜,怕是也都再难以睡着的。”
月笛说道。
刘睿影拿着剑,随月笛一起走出了房门。
通过一道狭长的走廊,看到尽头左手边一个屋子亮着灯。
门没有关。
刘睿影和月笛径直走了进去。
晋鹏背对着门口。
看着身后墙上挂着的一张地图。
那是一章震北王域的地图。
晋鹏的屋子很是亮堂。
让刘睿影的眼睛极为不适。
毕竟才熟悉了黑暗,现在却又转而到了光明之处。
总是需要些时间的。
“刘省旗好酒量啊!”
晋鹏没有回头,却是先赞叹了一句。
“让司抚大人见笑了……”
刘睿影不好意思的说道。
晋鹏背对着他,耸了耸肩。
随即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他已用朱砂笔比较出来。
在整个地图上很是显眼。
“饷银是在这里被劫夺的。”
晋鹏说道。
“没错。”
刘睿影也走到了地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