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公开露面,但徐武富在如此危机之时,会从徐氏年轻一代挑选最杰出的子弟,参与诸多机密事;徐心庵要做的,就是跟这些人争高下。
“有机会我会收拾他们的!”徐心庵对上房徐子弟也早就看不顺眼,想到一事问徐怀,“你去刺杀郭曹龄,怎么没有想着将王老相公接到玉皇岭来?现在郭曹龄是死了,但他背后的人不可能就此罢休啊!”
“你不怕受牵涉?”徐怀问道。
“怕有鸟用?”徐心庵啐了一口气,说道,“再说,都他娘落草为寇了,哪需要再瞻前顾后的?说不定王老相公日后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你我得王老相公提携,混个一官半职,岂不美哉?”
徐心庵这时候已经想明白了,王萱这样的官家小姐压根就没有将他放在眼底,以后更不可能看上落草为寇的他了,但他对王禀东山再起有可能给他们带来的机会,却充满渴望。
徐怀抬起头,见柳琼儿也正朝他看过来,明眸灼灼。
很显然,柳琼儿也意识到他们之前太在乎徐武江乃至徐灌山、苏老常以及徐武富等徐氏掌权者的姿态了,却忽视了徐心庵这些人的想法其实是不一样的,他们内心深处对王禀东山再起,是真正有所期待的。
这或许就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又或者说叫不耻于有梦想?
徐怀这一刻想到,他对徐武富、徐武碛这些人保持警惕是对的,但不应该忽视到徐心庵他们的存在。
徐怀这时候朝栅墙外看去,随徐心庵押送收编贼众到金砂沟的这几人正在栅墙外说笑。
与其他逃军武卒相比,这几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南寨的年轻一代,都是这两三年应募进入巡检司的,平时跟徐心庵最为投契,所以落草为寇后,也是都跟着徐心庵,负责斥候敌情等事。
他们这时候说着话,放眼打量溪涧山峪,还不时往柳琼儿那娇艳的脸、娉婷身姿瞥上两眼,眼睛里有着生涩的热情,却没有多少畏惧,也不觉得眼前的处境有什么难熬的。
而那些老成持重、多少显得暮气、油滑的武卒,则是由徐四虎统领,平时就留守在歇马山崇皇观里。
徐怀扒栅墙上,稍作沉吟,问徐心庵:“徐氏这次面临的危机,有多严峻,十七叔今天有找你跟四虎谈过没有?”
“说过。”徐心庵点头道。
“你跟四虎是怎么看这事的?”徐怀问道。
“之前躲这沟子里,心里还有些慌,整天想着潘成虎多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容我们在这里栖身,他要是来驱赶我们,该怎办?最后发现潘成虎没什么了不起的啊,夺魂枪,夺个鸟毛枪啊!”徐心庵笑道,“这一关都熬过去了,今天十七叔清早回到歇马山,说到虎头寨的事,徐四虎还有点心虚,我就没有什么感觉啊——你都敢在寨前手刃十数强贼,我总不能连你不如吧!”
“……”徐怀笑起来,说道,“等我腰伤好起来,却要跟你过过招,看看谁不如谁——不过说真的,心底无畏是好,但歇马山跟鹿台寨这边的部署,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徐心庵皱着眉头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觉得家主那边跟十七叔现在所有考虑的,都是怕别人会打到家门口,好似所有的部署都是等着挨揍,这感觉可不好!”
徐怀说道:“你的感觉没错,但目前你要说服大寨的那些人,是不可能的,甚至都不能说他们有多错……”
“你们在这里另治一寨,是不是就是不想受家主那边的制约?”徐心庵问道。
“可以这么说,面对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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