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不羞辱他们了,送他们几颗头颅当见面礼吧!”
徐怀挠了半天头,似乎决定照顾徐武富、徐武碛的面子,伸手将他马鞍几颗血淋淋的头颅摘下来,往寨墙那边扔过去,又喊道,
“徐忱那怂货,十多岁都还含着奶|头吮,胆儿忒小,都看到我们在跳虎滩杀贼如切瓜,还不敢上前来摘几颗头颅换赏钱。武坤叔说我以前蒙家主照顾,王相公、邓郎君又时时教导我做人要厚道。我今儿也算是阔达了,巡检司新编乡营,我是都将,晋龙泉都只能给我当副手,但我这趟赶来玉皇岭太匆忙,没有准备什么厚礼,这几颗头颅便送给徐忱,给他多买几个大**娘换着吮……”
说过这些,徐怀还有些得意的转身问藏后面不愿露头的徐武坤:“武坤叔,我这么做,王相公、邓郎君一定会夸我为人非常的厚道吧?”
徐武坤都不知道徐怀从哪里学来这装痴卖傻,却又能将人气吐血的功夫。
徐武坤还是有些畏惧徐武碛,看他站徐武富身后阴沉的盯过来,没心情配合徐怀表演,又往后缩了缩。
徐忱远远听着,虽然内心羞愤,但想到这莽货杀入贼众如切瓜剁菜般的凶悍,心里也早就怯了。
“除了送礼,你也得说明来意。”仲和到底是宗族出身,不忍心看徐怀百般羞辱徐武富,又出声提醒他道。
“要说来意啊!那还不是王相公、邓郎君想要征徐氏壮勇听乡营号令去杀贼,我说徐氏都是怂货,跑这一趟卵毛用没有,他们却骂我浑货,硬是催我来跑这一趟,这可真是为难我了,”
徐怀挠着脑袋,很不耐烦的跟仲和抱怨说道,
“徐族上上下下都是缩卵怂货,徐忱、徐忻这些孙子,十五个打不过我一个,他们哪里有胆出这龟壳子寨杀贼?我懒得白瞎这功夫,你去问他们敢不敢杀贼,赶紧回我们一句准话,莫要耽搁功夫!要是不敢,我们再送他们几颗贼人头颅,省得日后州县剿匪叙功,他们想吹个牛逼都心虚!”
见徐怀跟身边人说着浑话,又伸手将徐武坤马鞍旁挂着的两颗头颅摘下来,随手朝这边扔过来,还其准无比的就落在他的脚下,徐武富脸皮子气得都哆嗦起来。
然而在诸多族兵寨勇的注目下,他能说一个“不”字?他甚至都不能将藏在后面的徐武坤拎出来骂一顿。
“徐怀,你莫猖狂,这里还不是你这蠢货放肆的地方?”徐恒却按捺不住,指着徐怀厉声斥道。
“日你老母,你他娘再骂我一句试试,我他妈今日射不死你!你他娘还当爷今日仍是任你这狗货打骂的憨货不成?”徐怀暴怒将柘木长弓从马鞍旁摘下,横在身前,又取四支羽箭扣在手心里,青筋暴跳的朝身后众人下令,“都摘下弓弩给我对着这狗货——这狗货但敢再骂一句,给我往死射!”
仲和、唐盘、徐武坤、韩奇、唐青、唐夏几个,心里都在想,不至于搞出这样的火爆场面吧?
除了他们几个没有动作,也就几个刚从巡检司挑选出来的唐氏武卒也犹豫着要不要听徐怀的命令,然而乡营出来的近四十人,却毫不犹豫的摘下马鞍旁骑弓,齐刷刷搭箭开弦都朝寨墙之上的徐恒指去。
乡营所募之卒的底子比较差,但一个多月来,徐怀整日吃喝都跟他们在一起,每日出街市在淮源外围寻猎贼寇,徐怀持刀枪弓弩杀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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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之上,他的无敌形象早就深深烙印在众人心底。
一个多月来,徐怀粗鲁不堪又怎的?
底层将卒又有哪个是文雅清儒的?
他们敬重的永远是冲杀在前,能带着大家杀敌斩获战功的将帅。
而今日杀贼如切瓜剁菜,在他们心目当中,徐怀更是有如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