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山怎么被小爷我杀得哭天喊地,只知道躲婆娘骚裤裆里屁滚尿流,”徐怀胳膊肘撑马鞍子上看着这几名厢军兵卒,饶有兴趣的说道,“我看他今日带你们出来拦小爷的道,还以为这孙子长进了呢,没想到他还是连屁不敢放一个。”
“徐怀,不要欺人太甚……”潘成虎牙齿咬得咯嘣响,一字一顿的叫道,脸上的横肉都要颤抖起来。
“怎的,小爷我说错了?今日小爷给你一个机会,我单手与你一战,谁输谁趴地上学狗叫!”徐怀轻蔑看向潘成虎,挑衅说道,“你要不敢,痛快给小爷让开道。”
“潘军使,这是怎么回事?”卢雄与殷鹏策马赶过来,沉声质问潘成虎,“厢军在石场设哨岗盘查可疑人等,勿使敌间及囚徒进出,潘军使不会以为徐怀、唐盘、徐心庵也是可疑人等吧?”
卢雄、殷鹏与唐青这些天随侍王禀左右,石场以及草城寨的兵卒自然认得,这会儿也不等潘成虎吩咐,便有两人上前将拒马拉开,放徐怀他们过去。
徐怀也不看潘成虎脸色,与卢雄、殷鹏会合后,径直往石场官舍方向驰去。
“你刚赶回来,又闹什么幺蛾子了?”王禀看到谷口的冲突,这会儿站在官舍前的场地上,待徐怀他们驰马过来,张口问道。
“我能闹什么幺蛾子,看到老相好,不得先问个好啊?”徐怀将马匹交给唐青,笑着说道,“郭仲熊将陈子箫、郭君判、潘成虎他们都塞到草城塞来,我还以为王相夙夜难眠,没想到王相气色不错啊!”
“他们摆出这样的架势,我只会睡得觉更香。”王禀哂然笑道,抓住徐怀的胳膊,拉他一起进官舍。
郭仲熊使陈子箫、郭君判、潘成虎以及朱孝通等人掌控草城巡检司及牢营,看着气势汹汹,王禀反而更不担心他们会搞刺杀这种见不得人的动作,见徐怀他们回来,他这时候更关心徐怀这次潜入云中、大同有什么发现。
官舍很简陋,就是一座小合院,朝北五间正屋,东西各三间厢房,没有倒座房,后罩院是厨、杂及马厩。
官舍这边甚至连个正而八经的茅厕都没有,仅仅在院子后面挖了一个土坑,四壁拿草席围挡住,以免被人看到白屁股,有辱斯文。
陈子箫、郭君判、潘成虎以及朱孝通在石场摆出这样的架势,徐怀当然也要住进来盯住他们——殷鹏、唐青两人将行囊卸下来,帮他们安顿马匹及住处,徐怀、徐心庵、唐盘与王禀、卢雄坐到狭窄阴暗的书房里,说起此行的见闻:
“契丹人显然注意到岚代等地的异常,云中、大同、朔州等地与我朝接壤之地,巡兵非常的密集,像梳子似的防备我们这边派斥候渗透,同时也在征召大批民夫加紧修筑砦寨,但穿透过去,就能明显看到他们在西京路的兵力不足……”
“看来赤扈人从北面对契丹人发动的攻势确实很猛,朝廷既然已经不去考虑唇亡齿寒之忧,但愿这次进伐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见大越从河东路集结大军北伐,即便战事不利,也不虞契丹人能发起反攻,王禀心思也安定不少——伐燕已成弦上之势,他暂时也不会去考虑赤扈人潜在的威胁,就希望联兵伐燕能有一个阶段性的好结果,感慨道,
“真要能夺回燕云故地,大越北面的防御形势能完善起来,到时候再联合党项人,或许能将赤扈人挡在阴山以北、以西。”
徐怀也不想这时候过多的去考虑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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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人的事,问卢雄:“郭仲熊毫不顾忌的将陈子箫他们都调到草城寨,牢营也安排他们的嫡系掌握,卢爷你怎么看这事?”
“是很奇怪,”卢雄皱着眉头说道,“陈子箫他们到草城寨后,也没有什么轻举妄动,给我的感觉,好似他们更担心我们会在石场搞什么事一般;苏老常、徐武坤他们在外面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