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也很正常。
麟府路地狭人稀,守军规模也很有限,甚至都不足一万人,但麟府路军马司大越的地位却与经略使司相当;都军司管继迁乃是与经略使平级的人物,同时还是府州管氏家主。
朱润、雷腾二人作为大越臣子,没有陷入绝境死路,当然不大可能会追附曹师雄等朔州降将之后投敌,但他们凭什么不接受管继迁的邀请,率兵马避去府州、麟州,却要冒极大风险与桐柏山共进退?
见徐武碛蹙着眉头不作声,徐武坤看向解忠,说道:“广武虽然砦固地险、易守难攻,但曹师雄真要率叛军倾巢杀来,而麟府不能出兵牵制,广武还是容易被叛军截断退路——解军侯或可率部撤入西山,叛军应该不会轻易进入西山,与我们争胜……”
“很难说,”史轸说道,“赤扈人对降附军的控制历来严格,今晨曹师雄在岢岚城的作为,也明证这点,很难相信赤扈人不会强迫曹师雄率叛军杀入西山,切断我们南撤的退路……”
史轸作为兵部官员受邀暂居朔州,不是拿主意的,自己也是谨小慎微的性子,即便他主张广武不容轻弃,说话底气却是不强。
解忠也摊摊手,表示他拿不定主意。
他既然选择与朔州共进退,广武是守是弃,他愿意听从桐柏山众人的意见。当然,桐柏山众人以为广武当守,应要从朔州调些兵马过来参与防守,他手下一千五百禁厢军,这时候都有点人心惶惶,独挡曹师雄叛军,太过吃力;倘若徐武碛现在说放弃广武砦,他也没有意见。
徐武碛蹙着眉头,沉吟片晌,说道:“广武这边暂且按兵不动,我使唐盘率一千精锐进驻谭子堡,以观形势,你们觉得如何……”
谭子堡是西山之中、距离广武最近的一座蕃寨,徐武碛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广武这边是弃是守,权宜之计是先调一千精锐到谭子堡观望形势,将广武砦里的附民及将卒家小先撤到西山里去。
徐武坤、周景、解忠商议着,也觉得如此安排最为稳妥。
除了调徐武坤在广武砦协助解忠即刻着手安排附民及将卒家小北撤之事,徐武碛、周景以及史轸午时便匆匆上路,往乌敕砦赶去。
从广武砦到乌敕砦三十多里山路,即便经过修缮,乘马也走不快,赶到乌敕砦也已经是黄昏,徐武碛当即安排驻守这边的唐盘所部,即刻往南转进,做好接应广武的准备。
之后徐武碛、周景、史轸又马不停蹄赶往朔州城。
徐武碛、周景乃是武将,不畏艰苦颠簸,史轸却累得够呛,坐马背上,感觉骨头架子都要被巅散了。
虽说大部分辎重以及最后所剩不多的胡族妇孺、工辎营都早已撤入乌敕砦,但主要战兵都还集中在朔州城,目的就是要牵制赤扈骑兵,接应西军残兵西撤——没有足够多的精锐兵马,是做不到这点的。
柳琼儿与苏老常、潘成虎、郭君判、唐青、韩奇以及范雍、范宗奇、王峻等人也都在朔州城里。
听徐武碛、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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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及岢岚城的最新情况以及史轸的判断,众人都觉得难以取舍、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