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人在汴梁城深居简出、吃斋念佛是一回事,但平时身边仆佣环护、隔三岔五有亲眷找上门来打秋风,对她也是百般讨好,只要不与儿媳妇荣乐县主有什么纠葛,日子不知道要比山里舒适多少倍。
徐怀只是劝朱老夫人稍安勿躁,他这边一切都要等朱沆郎君的吩咐,接着又说了朱芝、朱桐在胡楷、景王赵湍身边的一些事宽慰朱老夫人,便起身告辞。
王萱又是抢着站起来说道:“我替老祖宗送一送徐军侯!”
“我们暂时还没法回汴梁是吧?”走出宅子,王萱拽着徐怀的衣袖,有时娇怨的问道。
“嗯,就算是赤扈人北撤,形势暂时也没有办法真正好转起来。”徐怀说道。
“祖父肯定不会赞同求和,这次怕是又要触怒官家了,但倘若还能被贬到桐柏山来,那就好了!”王萱有些期待的说道。
徐怀他知道王萱也仅仅是抱以万一的奢望,笑道:“王相身边有你父亲、你舅父、卢爷、史先生帮着出谋划策,不用你操什么心……”
“嗒嗒嗒……”
这时候有骏马在山间奔驰的声音传来。
狮驼岭道虽然开辟较宽,有些台阶道的坡度也尽可能造得平缓,可供骡马驼运货物进出,但除非紧急情况,不会有马匹在山道上撒开蹄子狂奔。
徐怀蹙着眉头朝林子外的山道看去,不一会儿有一名信使牵马赶过来禀报:“禀军侯,青衣岭急信!”
徐怀接过信函,乃是坐镇青衣岭大营的徐武碛亲笔信,拆开来看到信里写史轸被逐出京,今日清晨赶到青衣岭大营,徐武碛已派人护送史轸到淮源与他相见。
“史轸被逐出京?”柳琼儿站在徐怀的身边,震惊的问道。
看信中所书,徐怀他也是又惊又疑:史轸是作为僚属留在王禀身边,正而八经的官身也才从九品,王禀身边发生天大的事情,也不应该轮到史轸被放逐才是啊?
“祖父那边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吧?”王萱又惊又疑问道。
“这要见到史先生才知道,你与我一起先回淮源再说!”徐怀说道。
也不管侍女赶回去跟朱老夫人禀报,徐怀就与王萱、柳琼儿径直往林子外走去。随侍已经在林子外备好马,他们先乘马沿着山道往狮驼岭寨行去,待出鹿台大寨之后,道路宽敞起来,便一路往淮源城驰去。
朱老夫人没有派人赶过来将王萱半道拽回去,却是着翟娘子带着两名丫鬟赶过来贴身照顾王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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