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天如此封赏这个外甥,说实话不高兴那是假的,可随着皇帝的恩德,总是有人会眼红。
罢了,罢了,以后再小心一点就是了。
“臣替去病谢陛下隆恩!”
刘彻伸手扶起卫青,缓缓道:“起来起来,身为长辈替那小子干嘛?让他自己滚回来给朕磕头!”
卫青微微一笑,拱手又道:“谢陛下,不过陛下,这浑邪休屠二王归降之事以待如何!”
“唔……”
刘彻缓缓走到下方的與图旁,扯下那根红绳之后,面色些许深思,卫青也跟上刘彻的脚步。
刘彻思索一番,指着與图说道:“卫青啊!”
“臣在!”
刘彻悠悠转头,看着卫青又道:“这样,你下去拟一道手令,让去病全权处理归降事宜,他自己搞出的事,让他自己去擦屁股,朕懒得给他收尾。
你就告诉他,这件事处理不好,他就不要回来了!”
卫青一阵错愕,连忙拱手道:“这个,陛下……”
“无妨!”
刘彻挥挥手,又道:“朕现在没空理这些屁事,卫青,河西战事已了,右北平右贤王和卫满朝鲜接触频繁,还有这个地方,漠北。
现在陇右危机已解,单于王庭犹如折断一翼,依稚斜肯定会有所动作,如若处理不好,右北平危矣!”
卫青拱手又道:“陛下,臣可以去坐镇朔方!”
刘彻点点头没有反驳,脸色阴沉道:“你卫青是朕的杀手锏,不过李广张骞现在在何处!”
卫青连忙上前,毫不犹豫指着與图说道:“陛下,李广张骞部牵制右贤王失败,已退还至右北平一带。”
刘彻冷哼一声,缓缓说道:“拟一道手令给张骞,让他给朕滚回来,丢人的东西,他当初怎么找到大月氏的。
还有,你告诉李广让他给朕好好在右北平练兵!也去手令给卫尉程不识,让他盯紧卫满朝鲜。”
“诺!”
刘彻双手叉腰,呼出一口浊气又道:“都是一群废物,冠军侯深入匈奴腹地千里,血洗河西诸王,打出了我汉军的威风。
可他们给朕的是什么,李广倒也还罢了,也算有些血性,这个张骞公孙敖,尤其是张骞,贻误战机,罪当斩首,辜负了朕的期望。”
而就在这时一名小黄门进得殿中,此时殿内气氛怪异,春佗连忙上去问话,那小黄门在春佗身边附耳几句。
而刘彻见两人交头接耳,有些怒气道:“什么事啊?”
春佗挥手让小黄门退下,语气有些哀伤,拱手道:“禀陛下,公孙丞相薨了!”
“什么……”
刘彻面色一怔,扶了扶额头轻声问道:“几时的事啊!”
“禀陛下,卯时!”
刘彻回到首位落座,摆摆手又道:“都下去吧,对了,召皇太子进宫。”
“诺!”
卫青和春佗弓身一礼,齐齐退出了宣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