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澜走后,齐睿看着朝臣,开口说道:
“既然有金澜大人背书,对于这密旨的真假,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见群臣仍然沉默不语,齐睿继续说道:
“好,既然各位都没有异议,那关于庆州一事,秦轻语便没有任何罪责。
轻语,你现在可以回家了,朕还有事和诸位爱卿商讨。”
秦轻语对齐睿笑了笑,又和舅舅秦明远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在诸位朝臣的目光之中走出了金銮殿。
秦轻语离开后,齐睿看向已经萎靡不振的宗正元基与狄知行二人,清了清嗓子后说道:
“宗正院长刚刚立下誓言,如若密旨是真的,你便辞去秘侦院院长一职。但如今朕刚登基不久,一切都是百废待兴,自然不能让宗正院长就这么辞官离去。
但从今日之事看来,想必宗正院长近来可能是太过劳累了,朕准你回家修养一段时日,等你什么时候养好了精神,什么时候再回来复职吧。”
宗正元基叹了口气,知道皇帝是给自己留些脸面,说是修养,要想复职确是绝无可能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这时候一定会趁机将他换掉。
但他刚才自信过了头,给自己挖了大坑,此时皇帝趁机削权,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跪下谢恩。
宗正元基落寞地走出了金銮殿,他叱咤风云数十年,为靖国鞠躬尽瘁,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不禁让人唏嘘。
待宗正元基走后,齐睿又开口说道:
“今日之事让朕看到很多体制上的弊端,秦轻语在庆州行事,虽然完全合规合法,但也暴露了一些司法上的漏洞。
秘侦院监察百姓和官员的职能实在过于鸡肋,并且其便宜行事的权力更是膨胀的过分。
当年高祖皇帝许给秘侦院那样的特权也是为了应付当时的国情,如今靖国境内四海升平,汉族百姓都归顺我靖国之教化。
所以,朕决定收回秘侦院对百姓先斩后奏,对官员先抓再查的特权。”
对于削减秘侦院的权利,百官自然没有异议,毕竟对于官员先抓再查这种特权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不利。
唯一对此不满的,就只有秘侦院的三位副院长了,狄知行更是心中有气。
秦轻语不但用了这个特权来对付他们,还让皇帝趁机将这项特权收回,狄知行心中憋屈得要命,可如今院长不在,他自然不敢反对皇帝这项决议。
见朝臣没有异议,齐睿又说道:
“除了收回这项特权外,朕还准备裁撤秘侦院内绣衣使这一职位。”
群臣哗然,知道皇帝这是准备反击了,但秘侦院绣衣使的职能是监察百官,百官们巴不得没有这种部门的存在,怎么会出言反对?
但秘侦院的众位官员就不同了,狄知行脸色大变,如果裁撤绣衣使,就等于拔掉秘侦院一颗门牙,秘侦院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宗正元基不在,狄知行也知道自己很难阻止皇帝,但他还是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