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村,发现一切太平,杨真的心多少踏实了点。
可转过几个路口,将近自己家的时候,一阵喧闹之声传来,让他的心莫名又是一紧。
什么情况?难道那二当家还是来了!
无暇多想,他紧走几步来到切近。
可才看了一眼,杨真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我说杨婶儿啊!你和杨公子说了没啊?能给个准话不,人刘家闺女可等着我给回音呢!”
“是呀是呀!杨婶儿,杨公子在不在啦?干脆叫他出来得了!昨天晚上田婶儿还来我家催我,说她家田妞儿都要害相思病了!”
“杨婶儿,我觉得你还是考虑考虑王婶儿更靠谱。现在那些小姑娘哪个会持家?别说女红,连线都不会穿!这过了门儿你还得跟着操心。这到底是娶媳妇儿还是娶个妈?人王婶儿虽然新寡,可手巧能干活,过的门来您老也省心!”
…………
就看自家不大的门口,挤满了媒婆,个个脸红脖子粗,催问得杨父杨母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当然,刚开始他们俩还会想办法敷衍几句,但后来就没必要了。正所谓同行是冤家,没说几句,这帮媒婆就开始互掐起来。
“我说,你的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什么叫现在的姑娘哪个会持家?实话告诉你,人田妞针线女红无一不精,操持家务无一不能,在家奉亲至孝,过得门来必能侍奉翁姑。”
“就是,人刘家闺女招你惹你了?你去十里八乡打听打听,哪个不说我刘家姑娘的好!至于你的那个王婶儿,王叔头七刚过就活动心思,这种不守妇道之人哪个敢要!”
“哼!刘家姑娘好,十里八乡都说好,她是勾栏唱曲儿的么?至于你家那田妞儿,看她瘦那样儿就是个不能生养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怎么着?人杨公子娶她过门是要给老杨家绝后吗?”
“放屁!你特么才是勾栏唱曲儿的!”/“滚蛋,你才长一张断子绝孙的脸!”
“你特么有种再说一遍,谁特么的是特么勾栏唱曲儿的!谁特么长一张特么断子绝孙的脸!”
“说就说,你特么才是勾栏(长一张断子)……”
“啪啪!”两声嘴巴子响起。
“你特么敢打我!抽她!”
“打!”
“啪啪啪!”
顿时,场面失控,一帮媒婆在杨家门口扭打起来,直打得鸡飞狗跳,泥浆乱飞。
杨父杨母本来还想劝,可很快就放弃了,两人一脸生无可恋,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扭打很快惊动了四邻,杨家门口围得人越来越多,亦如杨真刚回来那天一般水泄不通。
“唉!我就不该回来的。”杨真以手抚额,双眼望天。
这一刻,他就想大喊一声:伐柯伐柯,我的伐柯!
眼看扭打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也不想进去参合。万一被这帮媒婆瞧见一致对外,自己估计会死得很惨。
既如此,还是继续修炼吧!
原本打算回西山,可无意一抬头,瞧见身旁大树那茂密的树冠,一时童心大起。
小时候老想着有个树屋,一直到穿越都未能如愿,如今何不到树上去,遂了心愿?
主意拿定,杨真几个纵身便来到了树上,虽然离地足有两丈,可对他而言根本不叫事。直到坐定,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昨晚在暴雨中,他完成了第二轮四肢与躯干的锤炼,此刻则准备开始头部。
不得不说,【天赋】来到了三星,再辅以头一轮所积累的经验,这一次不论是速度还是痛苦程度,都有了极大的减轻。
耳畔那轰鸣诡谲的音波,也不至于使自己头痛欲裂;眼前无尽纷扰的幻象,也不至于使自己头晕目眩。
最终,仅仅只用了两个时辰不到,眼睛与耳朵的经络窍穴便锤炼完成。放眼张望、侧耳倾听,视觉与听觉果然又有了不小的提升。
瞟了一眼下方,杨真很是无语,怎么还是那么多人呢?这帮人吵架、看热闹就不感觉累吗?这可是将近四个小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