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
当晚无话,第二日武家三口离开,肖铣领着家人送出了老远,这才与武弘文告别回转,却是回到家中,将那大门一关,坐在上方脸色阴沉似水,喝道,
“奇岳,跪下!”
肖奇岳吓的一个哆嗦,噗通一声便跪到青石板地面之上,肖铣又喝道,
“来人,取家法!”
他一叫拿家法,一旁的王氏也是吓着了,忙道,
“老爷,这是怎么了,奇岳做了何事,惹得老爷发怒?”
肖奇岳怒道,
“做了何事,你自家问他做了何事?”
肖奇岳茫然不知所措,却是先哭了起来,
“父亲,儿子不知做错何事,还请父亲明示!”
肖铣哼道,
“前头去子牙河,你可是下水了?”
肖奇岳闻言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忙应道,
“儿子只下水淌了几步,便被吓回来了!”
肖铣伸手接过下人递来的藤条,呼一声便抽了过来,正正打在儿子的大腿上,
“啪……”
“谁让你下水的,你是那乡野村童么,还是那河边的渔夫,堂堂县爷公子,去鞋脱袜有辱斯文,有失体统,丢人现眼……”
却是说一句打一下,打的肖奇岳是哇哇大叫,哭着叫道,
“父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肖铣却还是不肯放过儿子,手中的藤条不停挥动,一旁的肖桂容见状不忍弟弟受苦,忙扑上去挡在弟弟面前,
“父亲是我的错,我是长姐未能管束弟弟,是女儿的错,您要打便打女儿吧!”
肖铣哼道,
“你也不必急,下个便轮到你!”
这厢当真是将儿子女儿抽了一遍,待得他扔了藤条,甩了袖子去了书房,在一旁哭泣的王氏这才敢上前去察看儿女的伤势,却见得儿女身上都是交错的青紫伤痕,这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王氏心疼的哭成了泪人。
“来人,快……快去请大夫!”
一旁立着人下人却是小声提醒道,
“夫人,这……老爷说过的,老爷打的伤,可是不许请大夫的!”
老爷也是心狠,自家儿女也下得去手,还怕外头人知晓了,不许请大夫,就这么生生的熬着,也亏得少爷小姐们命大,能活到今日!
王氏哭声一窒,这才想起来丈夫早有严令,呆了半晌又哭的更厉害了,
“我苦命的孩子呀!”
她不敢忤逆丈夫,只得让人背了儿女回去后院,待来到后院岔路时,姐弟二人要分开时,肖奇岳伏在下人的背上,伸手拉着肖桂容的手问道,
“姐姐,为何武伯父家的孩子便可以自由自在的玩闹,我们便不可以,我们难道不是父亲的孩子么?”
肖桂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弟弟,这……这许就是我们的命吧!”
肖奇岳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