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我走时……容姐姐不还好好的么?”
武馨安一问,苑儿便将他们走后的事儿一讲,武馨安闻言眉头紧皱,暗暗道,
“那姓肖的看着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的,没想到私下里对儿女竟是如此心狠!”
又听那苑儿说肖桂容回去多半是要被打死的,便也心急了起来,于是身边是一个人也没带,自己骑着马,只身一人来了静海县,她到静海时天色已暗,这厢趁夜翻进了县衙后宅,在后宅里寻了一个遍,才找到了肖桂容。
“容姐姐跟我走吧!”
武馨安见肖桂容已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心下是义愤填膺,
“这天底下便没有这样的父亲,他害你成了这样,再大的恩情也还了,从此后离了这处,再不回来了!”
肖桂容摇头,
“安安妹妹,能在死前见你一面,我已是很满足了,我不能离开,我若是离开了,只怕……他会将怒火发泄到我母亲身上的!”
武馨安闻言哼了一声道,
“你当我怎么寻到你的?”
肖桂容瞪大了眼听武馨安道,
“我前头去了后宅里,见着了叔母,她……她此时已是卧床不起了!”
肖桂容大惊失色,
“甚么,我……我母亲也……”
武馨安点头道,
“叔母前头因着私下让婆子请郎中为你医治,已是惹得你父亲动了手!”
肖桂容闻言身子连抖,银牙紧咬,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是我……是我害了母亲!”
武馨安道,
“怎么会是你?以他的性子,不是你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只要但有一点不顺心,他总归会寻着机会打人的,你若是不走,便是个死字,你以为你死了叔母便能逃脱么?你的弟弟妹妹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掌控!”
肖桂容听了哭得更厉害了,将脸埋在脏污的被子里呜咽良久,
“我……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武馨安应道,
“生而为人,父母不能先选,但自己的日子怎么过总是能选的,你今日跟我离开,便能逃出牢笼自由自在了!”
肖桂容咬着牙想了半晌,终是点头应道,
“我跟你走!”
武馨安大喜,上来用被子将她裹紧,只一只手就将骨瘦如柴的肖桂容整个人连同被子,扛在了自己的肩头上,这就往门外走去。
这院子实在偏僻,又有肖铣早吩咐了下头人不要管大小姐死活,这样的雨夜附近本就没有一个人,武馨安大摇大摆的扛着肖桂容出了门,竟是无人发觉,之后她又寻了一家偏僻的客栈投宿,对外只说是自家姐姐得了重病,她们是连夜过来寻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