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皱了眉,问收拾内室的小厮:“公子呢”
小厮不安地缩着肩膀:“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正房当值的。我来的时候,公子已经不在屋里了。”
邵青气闷,转身出了正房,站在院子中间喊了一声,院子里服侍的丫鬟、小厮都跑了出来。
他问:“你们有谁知道公子去了哪里的有重赏。”
众人摇头。
也有那机敏地道:“邵大人,你走后没多久公子就走了。”
“公子是骑着马出去的。”
“是我们家大人从京城带过来的那匹青骢马,跑得可快了,一溜烟就不见了。”
一点有用消息都没有。
邵青去了前面县衙,问了几个当差的衙役,也不过是知道元允中出了县衙,往南边去了。
他直跺脚:“公子的病还没有好呢,你们也不拦着点。”
几个衙役唯唯诺诺道:“公子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就算我们想拦也不敢拦啊”
邵青只能暗自生气。
也不知道公子接了封什么信,居然把他支出去自己跑了。
回去之后,他怎么也要到镜湖先生面前告公子一状。
这念头闪过,他又气馁。
如今公子简在帝心,有时候镜湖先生都要向公子讨主意,他就是向镜湖先生告状,镜湖先生只怕也拿公子没办法,反而惹得镜湖先生担心。到时候他祖父肯定会斥责他的。
可他又实在是担心元允中,怕他迷路遇到什么危险的事。
如果知道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就好了
邵青心中一动。
就算皇上微服私访来见公子,遇到沐休日,公子都假装不在。
能让公子生着病还出门的,只能是攸关黎民百姓生死的大事。
江县令是梁县的父母官,若是出了这样的大事,他肯定是知道的。
邵青仿若黑暗中见到一盏明灯,抓了当差的衙役问:“你们家县令什么时候回来”
衙役摇头,道:“不知道。今天好像没有什么案子要审理,也不用升堂。”
邵青怀疑江县令为了口吃的会赖在徐光增那里不回来。
他去了按察使临时落脚的巡检司。
江县令满嘴红油地在和徐光增、邓晨几个吃川渝的辣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