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多管闲事,但却难得的心情好,她总觉得这老掌柜和顾寻被惦记亲人遗物的心情没差什么,所以帮了老掌柜一次,也总感觉像是能帮一下顾寻一样。
楚回回到王府时顾寻就坐在王府的大门口等她,他让人给他搬了凳子,一脸幽怨的望着楚回回来的方向,像极了等着风流丈夫回家的小怨妇。
她下了马车,顾寻就立刻站起来拿过雨伞把下人挤一旁去亲自给她撑伞。
“没想到娘子还会回来,为夫以为娘子乐不思蜀了呢!”
楚回:“……”
他在这阴阳怪气的跟谁说话呢?
“我又不是出去做了什么恶事,几时回来又如何?”
“不能如何,就是为夫没想到成婚不到三月,竟然就要独守空房了!”
楚回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往前走,就听顾寻在她身后委屈的自怨自艾。
“都是为夫不好,是为夫没有讨娘子开心的本事,让娘子留恋外面的风景,整日都要往外跑!”
“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是为夫没有做到一个丈夫应尽之责,惹了娘子嫌弃,让娘子自成亲以来从不碰为夫!”
“刚刚都是为夫多嘴了,娘子若是喜欢外面的生活,在外面留宿也是应该的,为夫怎能因为思念娘子就想娘子早点回来呢?”
“都是为夫痴心妄想,是为夫自不量力,都是为夫的不是……”
楚回惊呆了,她就是出门学个玉石的雕刻,怎么好像忽然就成为了抛弃娇夫在外面风流潇洒的浪荡妻子呢?
她有那么不负责任吗?
她是那种人吗?
他还在这幽怨上了!
她回过头,凉嗖嗖的看了他一眼,“夫君啊,你若是再这样阴阳怪气,日后我们也可以分榻而眠!”
顿时,顾寻笑意凝固,可怜兮兮的给她撑着伞,“娘子若是不爱听,为夫闭嘴就是,娘子放心,为夫以后再不会说这些拆穿娘子心事之言!”
楚回白了他一眼,回了房间。
她倒也没有跟顾寻真的生气,就是有些受不了这人永远不能正常化的嘴,不管是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腻乎乎的。
夜里,她算计着时间,三日后就到了她和楚玉涛约定过的看望母亲的时间,她和楚玉涛约定过每隔三个月去允许她去看望一次母亲,虽然现在母亲已经成为了一个疯子,甚至都不能跟她说上几句话,但是她还是想看看她过的如何。
这么想着这些,脑袋里就都是母亲发疯时挠坏的门板以及打翻的桌椅,还有时不时躲在墙角那惊恐的目光。
顾寻翻了个身,面对着她,“睡不着?”
“有点!”
“有心事?”
“嗯!”
“可是今日遇到什么事了?”顾寻往她身边凑了凑,把她搂到怀里。
楚回不适应的扭了一下,但还是不敢大动,“夫君,那么多人都惦记着你的兵符,你心里难受吗?”
“怎么这样问?”
“我听说那个兵符是你母亲留给你唯一的东西,可是现在却是所有人都在觊觎之物,他们这样做,你心里会难过吗?”
“不会!”顾寻手指引着她的发丝在手里把玩,淡淡开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