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领台上,凌墨双手轻扶着立式话筒细长的支架,正面朝着操场上乌泱泱的同学们,缓缓开了口:
“首先,我要强调的是,我和小秦医助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又是什么关系?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梁非凡不喜凌墨话里行间对秦北冥的维护,阴阳怪气地诘问着她。
“梁先生,还请您注意言辞。”
凌墨不咸不淡地扫了眼梁非凡,继而说道:
“小秦医助尚未任职医助一职时,确实曾借以我小叔的身份来找过我。他来找我的原因,是为了给我提供帝煌酒店绑架案中绑匪的相关信息。这一点,警方可以证实。”
“你少用警方来压人。”梁非凡心里有气,说话的语气亦愈发尖锐,“倘若真如你所言,他是为了提供绑匪案中绑匪的相关信息才找上的你,为何要谎称是你小叔?再者,有线索难道不应该直接提供给警方,为何要特地跑来找你?”
“小秦医助之所以冒称是我小叔,无非是想要堵住像你这一类心思龌龊之人的嘴。再者,绑匪案已然查清,幕后主使者我虽不便提及,但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幕后主使者意图绑架的目标正是我。小秦医助担忧我的安危,前来学校找我,有何不妥?”
凌墨在提及绑匪案的幕后主使者之时,犀锐的眼眸在凌甜身上停驻了好一会儿。
操场上的同学们听凌墨这么一说,场面一度失控。
“太过分了!想不到震惊全国的帝煌酒店绑架案还有这样的内幕!”
“我猜,意图绑架凌墨同学的人,肯定是凌甜和凌甜那个影后妈。”
“指不准,梁非凡也参与了这件事。”
“凌墨同学太可怜了!我都想冲上台暴揍梁非凡和凌甜一顿了。”
“怪不得凌墨同学学习成绩这么优异,之前却从未显山露水。想来,是被欺压怕了,只敢低调行事。”
……
混在乌泱泱的学生中央的秦北冥微微仰着头,目无斜视地看着主领台上和光同住的凌墨,鹰隼般犀锐的目光中溢满了宠溺之色。
史密斯先生听得了凌墨当场辟谣和秦北冥的绯闻后,略显担忧地瞥了眼秦北冥,轻声安慰道:
“别难过,再接再厉!眼下,她不肯承认是你的女朋友没啥。指不准明年这个时候,她已经是秦太太了。”
“这小朋友终于学会保护自己了,挺好的。”
秦北冥亲眼得见凌墨四两拨千斤地将矛头重新引到梁非凡身上,得知她并未因梁非凡等人而吃下闷亏,油然而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过了好一会儿,等操场上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凌墨这才开口,接着方才的话茬继续辟谣:
“这些日子以来,关于我转学前个人作风问题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有说我早恋的,也有说我年纪轻轻不学好同时和好几个人谈恋爱的,更有甚者,还伪造出了一份子虚乌有的流产鉴定书。这些流言,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我已经向检方正式提交了诉讼,并会有以医学鉴定来证明我的清白。”
“你还有清白可言?实话告诉你,这三份流产鉴定书可是你在乡下的表哥提供给我的。”
梁非凡突然觉得凌墨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要不是早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这会子他极有可能会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凌墨怔然,想起她那位吃里扒外的表哥时弈,脸颊上又是一阵刺痛。
重生前被强酸兜头泼下的凄厉场面至今记忆犹新,那彻骨的疼痛亦久久地萦绕在心间,化成了蚀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