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有了个猜测。
可是这不应该。
屋子里什么时候进去的男人?难道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躲着人了?然后被会子手的喊杀声给吓得惊慌失措逃跑了?
于是他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先试探的说道:“福生无上天尊,女施主,小道实在对不住你,竟然把你丈夫给喝醉了。”
春妮轻快的挥手道:“嗨,没关系,真人客气了,反而是我该向你们道歉,我得麻烦您二位帮我将他送上床。”
云松微笑道:“何须我们帮忙?刚才从正屋出去那位老哥比我们可要强壮的多,让他帮忙不是更好?”
春妮惊愕。
王有德也吃惊。
春妮说道:“真人你别乱说,刚才哪有人从正屋出去?没有这种事!”
王有德说道:“对,真人这种玩笑不能开,春妮不是这种人,在下试过的。”
云松冷笑。
他看的很清楚。
刚才就是有个男人从正屋跑出来穿过院子出了门!
春妮说道:“真人,有些事不能乱说,会害人家破人亡的。”
云松说道:“小道正是不想看到这种人伦惨剧,所以才会说出这件事。女施主你比小道清楚你丈夫的脾性,有些事一旦让你丈夫知道了恐怕要出人命!”
春妮生气了,掐着丰腴的腰肢说道:“真人你到底说什么呢?我做了哪些事怕我丈夫知道?你不就是说我刚才在屋子里见了野男人吗?这是胡说!”
云松道:“好,女施主,小道先不说刚才出去的那男人,小道说你刚才进门的反应,你看见喝醉的丈夫为什么不生气,反而松了口气?”
王有德猛的一拍额头道:“对,春妮,你不是最讨厌你男人喝酒吗?以前你男人给外头杀猪多喝上两杯,你可是会骂他到半宿的!”
听着两人的话,春妮的脸色变得有些酡红。
她用贝齿咬了咬丰满的朱唇,眉眼低垂露出几分羞色:
“我以前确实讨厌二健喝酒,现在之所以不讨厌了是有原因的,这原因我不能说,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真人都不能污蔑我家还有别的男人!”
说到最后的话,她又变得羞愤。
云松心里一突,道:“那刚才跑出去的是什么东西?”
眼睛——难道也会骗人?
他看到的明明就是个人!
绝不是猫!
春妮和王有德跟他一样,都想到了傍晚时候发生的事。
三人急匆匆跑出大门。
春妮跑在最前头,然后惊呼一声。
云松和王有德三两步赶过去,看见春妮伸手指向地上。
地上规整的放着一双鞋子、一件衣服和一个竹箱包。
鞋子是高跟鞋,并在一起。
衣服是锦缎旗袍,整齐的叠着。
但其中最抢眼的是旁边的箱包。
这箱包款式挺漂亮的,底宽口窄有提手,在这个乡下只有木箱子和包袱的年代应该很罕见。
它整体是竹篾编织,但提手包裹牛皮,包上也有细牛皮编织成的花纹,一看就精致。
按理说女人对这种漂亮包包是没有抵抗力的,结果春妮看到这箱包后却俨然一副吓出尿的样子。
云松顿时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