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问道:“大爷,这天都这么晚了又下着雨,你怎么不回家?你在这里做什么?”
草棚里的老人叹气道:“哪有家?能找个避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但这草棚算不上是什么避雨的地方。
它没有门,寒风夹着雨一下子就进去了。
云松心里可怜老人,将雨伞收起递给他说道:“老先生,你用这个堵住门,这样雨就进不去了。”
他又掏出一枚银元递给老人:“明天天亮了去喝一碗热汤换一身干衣裳,你这年纪一旦染病……”
剩下的话他不说了。
不吉利。
老人伸出枯瘦的手臂接过雨伞和银元,他说道:“小伙子你心好,那我给你提个醒,你要是准备往西走的话那就别走了,西边那个巷子有点邪,听人说里面有鬼。”
云松往后看,愕然道:“我刚才西边走过来,那巷子口就是风大,倒是没看到有鬼。”
老人问道:“那巷子口风多大?”
云松说道:“吹的我走路趔趄,差点吹进那巷子里。”
老人轻声一笑,慢慢的说道:“你确定是风差点把你吹进巷子里而不是有东西在把你往巷子里拖?”
云松琢磨了一下。
风雨交加,打着伞跟没有伞区别不大,其实他早就被雨给淋透了。
这一路上他一直感觉浑身冷飕飕,所以刚才被穿堂风吹的时候虽然冷,却没有多想。
现在听了老人的话之后他往后走。
万一巷子里真有鬼呢?
那可不就错过了么?
谨慎起见他变成僵尸进巷子。
如今他身上的毛已经全消掉了,浑身长出龙鳞,他觉得自己现在不是无忌毛僵,应该叫无忌龙僵!
巷子里黑漆漆。
地面泥泞,到处是水坑。
雨水敲打发出啪啪声,水流从两旁屋子里阴沟里流出发出哗啦哗啦声。
穿堂风依旧。
这次他没有反抗,直接被吹进巷子深处。
巷子里漆黑。
没有一点光。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水坑里,每一步落下都有水声响起。
巷子里有树。
是一棵棵柳树。
他从巷子头上走到巷子尾,并没有什么诡异场景出现,也没有鬼出现。
这样他失望的叹了口气变回人身往回走,他从柳树下走过,有柳树条被风吹的猛扫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这样他便下意识伸手想拨开柳树条。
手碰到的一只冰冷的脚!
云松抬头。
好家伙。
一具尸首挂在柳树上,是它的脚在踢云松的脑袋。
云松大为激动。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伸手掏出太上北极定鬼神符要贴上去!
符纸质地差劲。
大雨落上顿时就黏糊了,这样他贴到鬼的脚上什么用都没有,反而成了他连续摸了人家脚两下。
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后生,原来你喜欢脚呀……”
寒意从他后背袭来。
有东西从后面贴上他要上他的身躯!
而他背上背着阿宝呢。
阿宝在睡觉。
顶着风雨一样能睡。
但有鬼突然往它身上蹭这样它可就睡不成了。
它睡眼惺忪回头看,在此之前它已经回身就是一击崩拳凿上去了——
对于它这种脑回路堪比哈士奇的猛兽来说,肌肉反应比头脑反应快是很正常的事。
这鬼正努力往云松身上爬,然后一股大力传来被崩的倒飞出去。
云松一手抄起百年桃木拐杖往头顶抡。
他遇到了两个鬼!
另一手则抓起阿宝扒拉在他肩头的爪子跟扔链子锤似的往后面那鬼身上扔去。
走你吧!
柳树上的吊死鬼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嚎叫。
云松运行真气将阳气往外喷,一手抓住吊死鬼往下拽一手提着拐杖奋力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