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邦彦拿起方便面袋儿取出小石头,石头外面裹着一张纸,打开来看,写着几行潦草的大字:
“林白药,错怪你了,对不起。上次砸玻璃是为了诅咒你生孩子没腚眼,再砸一次,诅咒就破了。”
落款是,来自西南省的苗疆人!
“卧槽!”
爱看各种小说的范希白赶紧让余邦彦把纸条烧了,心有余悸的道:“苗疆人都会用蛊,好可怕的,幸好老妖洗清了冤屈,否则受了这诅咒,真的生孩子没腚眼儿……”
“滚!你才生孩子没腚眼呢!”
林白药笑骂了一句。
杨海潮咂巴咂巴嘴,道:“牛逼!砸了我们两回玻璃,反倒让我们觉得欠他的——这绝逼是个高手!”
“修玻璃的钱我出,这次换个双层隔音保暖防砸的,正好冬天了,也让咱们的狗窝暖和点。”
林白药的提议得到了热烈掌声,越州这破地方没有集中供暖,冬天滴水成冰,寝室里跟王宝钏蹲过的苦窑差不多冷,甚至有时候南方来的同学受不了,还会上演什么大被同眠的假耽美戏。
宇文易拿起钱包,道:“那走,找个地方好好喝几杯。”
“好啊,撸串吧?
“撸串我知道个好地方,苏淮大学那边有家苍蝇馆子,特别对味。”
“去那边得骑咱们的二手驴……”
正说着出门的时候,走在最后的林白药手机响起来,他对众人做了个你们先下楼的手势,接通电话:“喂。”
“林白药,你今晚有空吗?我爸来越州了,他想请你一起吃饭,说是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听着叶素商的声音,林白药心里瞬间不知转过了多少个念头。
他要帮墨染时摆脱前世里的悲惨命运,就无可避免的要对上那股强横无匹的力量。
为了增加获胜的概率,尽可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朋友,是林白药在偶然认识燕山人和叶素商之后,就暗中制定好的长远规划。
只不过,现在就和燕子门的掌权者直接对话,会不会为时过早?
他固然堆积了一些资源和人脉,可重生回来仅仅几个月时间,给人当小弟的资格也没有,更别说平起平坐,成为共进退的盟友。
可他又不想放弃这次的机会。
辩证的看,能从家宴入手,作为女儿的同学和晚辈,说不定可以了解这位大佬更真实的一面。
“这个……没必要吧?”
林白药以退为进。
“林白药,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
“就当帮朋友一个忙!我爸这人比较倔,要是不满足他,说不定明天就会跑到学校来找你,那样更尴尬。”
电话那头的叶素商顿了顿,似乎下了好大决心,轻声道:“今晚应付完他,我请你看电影。”
看电影?
林白药啼笑皆非,道:“请我看什么电影?”
“泰坦尼克号吧,别的也没什么好看的……或者有你喜欢看的也行。”
林白药突然想起和石陵游那次看电影的经历,也不打算和别的女生重复一遍,道:“不用你破费了,我去就是……咱们在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