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杨无争手握‘如朕亲临’的令牌,代表的就是大夏的天子,他是人臣,若敢出手,岂不是活腻了?
“姑母,救救侄儿呀……”
谢三元又转身看着谢氏,眼里都是惊悸。
若今日他真的如同一条狗似得被赵云拖过去舔杨无争的脚底板,他以后如何在大夏城抬起头做人?
“三元,如今这小子借天子之威耀武扬威,姑母也奈何他不得,你且忍下这口恶气,等你爹和表哥归来,定然会给你报今日这屈辱的。”
谢氏眼里透出一丝挫败。
今日她本以为自己运筹帷幄,足以轻易让杨无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事实是,变故重重,完全被杨无争占据了锋芒和主动。
这让她的内心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姑母……”
闻言,谢三元眼里透出一丝绝望,脖子被赵云的大手给强行掐住,如同一只等待宰杀的羔羊,直接拖到杨无争的脚跟下。
“杨无争,有本事和本公子堂堂正正的打一场,以势压人算什么本事?”
被扼住脖子的谢三元剧烈的挣扎,恶狠狠的咆哮。
“杨金爵当日似乎也说过这番话,可他如今已经全身瘫痪在床榻上了,你想沦为和他一样的下场?”
杨无争低头俯视着对方铁青的脸颊,道:“其实我也想成全你的,不过你太卑微了,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你……”
谢三元顿时气的额角青筋暴突,心都哆嗦了。
“叽叽歪歪做什么?我家主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赵云不由分说的摁住谢三元的脖子,将他的脸颊卡在了杨无争的脚跟面前。
“我回来的时候,这鞋跟方才似乎踩到翔了,正琢磨着如何擦掉,如今看起来,你那张嘴臭烘烘的,正适合舔翔呀!”
杨无争站起身来,抬起满是泥垢的脚跟,重重的践踏在谢三元狰狞的脸颊,嘴巴之上。
“啊啊啊……杨无争,我爹是国师,门生遍布天下,你今日敢如此对我,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哇哇哇……”
谢三元被赵云扼住,动弹不得,那强烈的屈辱感和恶心感,顿时让他哇哇大叫起来。
“你爹是国师了不起呀,我爹还是天子呢!”
杨无争侧腿扫去,一脚将谢三元踹飞出去老远,道:“若拼爹的话,你爹也只能给我爹提鞋懂不懂?”
“你,你,呃呃呃……”
忍着体内骨头断裂的痛楚,谢三元如疯狗似得爬起身身来,正想破口大骂,忽然感觉嘴巴里咸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顿时弯腰恶心的呕吐起来。
“三殿下,今日你气也出了,若无事的话,就跟老奴一同回去吧。”
陈德不停的给杨无争使眼色。
几日前,杨萧赐予杨无争令牌的时候,本意是让他自保,以防不长眼的人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的。
而今日杨无争的所作所为,已经过了那条线,所以陈德是想带着杨无争入宫请罪。
“嗯,的确差不多了,走吧。”
杨无争慢条斯理的起身,拍下屁股,打算离去。
“爹,你怎么让这小子走了?他方才可是抽了孩儿两鞭子,孩儿如今身上还留着血呢。”
就在此刻,晕厥过去许久的断剑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堵住了杨无争的去路。
“剑儿,休要造次。”
断醇心下一惊,连忙过去想捂住断剑的嘴巴。
“杀!”
杨无争连眼皮都没抬,冷冰冰的道。
“锵……”
赵云时长枪一抖,枪芒化作一道白光,穿过了断剑的咽喉。
“爹……”
断剑双手死死的扼住鲜血狂涌的咽喉,怔怔的盯着杨无争,仰天栽倒在血泊里,抽搐片刻,就失去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