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长孙至仁是让管家去迎接,但长孙儒,冷霜还是主动同行。
毕竟谢雄的身份超凡,他们得罪不起。
盏茶时间,一个中年男子便出现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男子约莫四旬出头,穿着件类似祭祀的长袍,容貌带着三分的文雅气息,不过眉间的戾气,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
随同谢雄联袂而来的还有一个少女。
这少女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身上流淌着一种庸俗的气质,抬手投足间,更是带着高人一等的倨傲和冷漠。
这少女杨无争有印象,乃谢雄的女儿谢紫兰。
相对来说,谢三元不学无术,这谢紫兰却是聪明过人,自小就跟随谢雄身边游历各国,研究命道,如今深得对方的真传。
在杨无争的记忆里,因为谢紫兰长期不在大夏城内,印象也极为的有限。
但,可以肯定的是,谢紫兰也遗传了谢家那种自大狂妄,目中无人的性子。
“国公爷数年未见,风采依旧呀!”
直视着坐在轮椅上的长孙至仁,谢雄皮笑肉不笑的道。
“老朽已是残缺之身,哪比得上国师在朝廷上指点江山,春风得意。”
长孙至仁不咸不淡的道。
“谢国师,你和紫兰姑娘难得亲临我们国公府,若不嫌弃的话,那就留下顺便吃顿便饭吧。”
生怕冲撞谢雄,长孙儒不停的使眼色,热情的道。
“如此本国师就却之不恭了。”
谢雄眼里露出一丝笑容,大步跨进会客厅。
“哎呀,这不是三殿下么?”
谢紫兰看着杨无争,故作惊讶的道:“哦,对呀,应该称为庶民了吧,哎,瞧本姑娘的记性。”
“谢姑娘,笑的很开心呀,等下恐怕你会主动哭出来。”
杨无争笑眯眯的打趣。
谢三元惨死的消息已经封锁三天了,按照时间的推算,消息应该开始对外传扬了。
“杨无争,这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有你这个贱民在一边,本姑娘恐怕连这顿饭都吃不下,你们国公府难道不应该将这种混吃混喝的人赶出去?”
谢紫兰尖酸刻薄的脸颊浮现出一丝讥笑,戏谑的道。
“杨无争,国师可是我们国公府的贵客,你就避避嫌,先出去可好?”
长孙儒听出了弦外之音,他也知道这样直接翻脸不好,可如今长孙至仁的腿疾能不能修复全在谢雄的一念之间。
对方父女实在得罪不起呀!
“儒儿,为父最后跟你重申一次,无争才是我们国公府请都请不来的贵客,为父也希望你言行间注意点,若得罪无争的话,休怪为父将你逐出家门。”
长孙至仁老脸一板,呵斥道。
这声色俱厉的话,使得长孙儒夫妇脸都绿了,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起来国公爷并不怎么欢迎老夫父女呀,那行,本国师告辞了,后会有期。”
谢雄主动起身,转身作势欲走。
他乃国师,若论地位身份的话,和长孙至仁不相伯仲,况且如今国公府还有求于他。
本来,按照谢雄的推算,他这次来国公府,定然是万人巴结的,可眼下长孙至仁不但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热。
这不是分明在打他的脸吗?
“国师大人,您言重了,我父亲生性固执,性格就是这样,请你和紫兰姑娘不要介意。”
长孙儒和冷霜急眼了,连忙拉住作势欲走的谢雄和谢紫兰,涎着脸赔笑。
“爹,这杨无争如今被罢免了皇子的身份,居住的行宫也被陛下给收走了,成为的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女儿考虑一方,就让他留下吧,权当施舍了。”
谢紫兰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投向杨无争的眼神,全然都是嘲讽。
“既然紫兰求情了,那为父也懒得和这种低等的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