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长安来说,若是一个人能让他在困难时想起,那便是说明他们的关系很好。
比如先生、比如祝平娘、执事殿的殿主、司时、或是温师姐。
这是他的信任。
可是也有比较极端的情况,比如让他完全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有困难的……关系就是好到了极处。
比如云姑娘。
当然,将云浅和其他人放在一起讨论,未免有些降维打击了。
徐长安知晓他作为暮雨峰唯一的男弟子,在朝云宗有着怎么样的名声,像是说他的样貌是被暮雨峰那些姑娘所滋润出的,类似的话题早就不新鲜了。
现在更是八方迎客期间,有不少人对这个刚上山两年不到但是却“征服”了暮雨峰的人很感兴趣,怎么样说他的都有,虽然也有师姐解释过,但是很明显合欢宗打底的暮雨峰虽然依旧是很多人寻找道侣的第一选择,但是这里糟糕的名声和她的艳名一样的出众。
都不说朝云宗之外的人,朝云宗内部都有一多半的人不认为徐长安是“清白”的,毕竟他的样貌在哪里掰着,都认为他是在这儿开后宫、“大杀四方”呢。
所以。
他看着自己身上留下的数道“坚不可摧”的胭脂灵气,很是无奈。
总觉得,有几个师姐的眼神带着戏谑和‘报复’,留下的这些胭脂。
怎么,他不是她们的小师弟了?
“……”
徐长安也不想想,他带着云浅上山在暮雨峰上扔了那么大的一个“闪光弹”,那些单身的女人嫉妒咬牙的同时,甚至都不知道应当嫉妒徐长安还是云浅。
怕不是要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了。
如今在他妻子上山的时候、在他要出门的时候给他染几道胭脂灵气、添点麻烦,这点报复已经是温柔中的温柔的。
反正她们知道徐长安会有办法解决。
要不是她们舍不得破坏了自己这一年多营造出来的淑女气质,换一个姐妹找了这么好的夫君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一顿拳打脚踢的“教训”想来是少不了的。
“……嗯。”
徐长安回头看了两眼,心想他也可以找别人帮忙,但是那里的姑娘太多,自己现在回去等同于自投罗网。
也只距离传送阵不远,有独居的温师姐方便帮她了。
下次,多给温师姐送两个果子。
而且他也有挺长时间没有看见小花了,那孩子之前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师姐关起来
徐长安整理了自己凌乱的衣裳,以灵气洗去身上“不经意”间沾染的胭脂水粉,随后双手将头发在脑后扎起了一些,露出清爽的前额。
去见师姐吧。
……
当徐长安来到温梨的院子前,意外的发现门半掩着,不过他还是将自己的令牌在门前印了一下,直到玉台上闪过一道应允的剑光,他才背着药箱,推门走进院子。
不出意外的,温梨又是在练武。
徐长安也习惯了,差不多十次里,他八次过来温梨都是在练剑,可是今日……徐长安面露惊诧。
以往温梨练武之时,若是天马行空之景色,剑气千变万化,时而高耸入云气势雄伟,时而险寒奇秀瞬息万变。
银光四射,万仞环绕。
他自然而然的就以为温梨是在练剑,可是当他真的看见师姐,却发现她此时手持着一柄沉重至极的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