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一出单元门,就见金宝库推着两个大行李箱,身后还背着金嘉诚的书包,快步走来,诚诚自己也磕磕绊绊拖着一个小行李箱。
沈梦昔头大,这是准备住多久啊!
金宝库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连串地说:“欢喜啊,你这个小区车位太少了,爸爸看看还有没有车位,给你买一个,没有的话爸爸干脆给你换套房子!”说到最后,更是豪气冲天。
沈梦昔也只当没听见,拦住诚诚,“先说好了,金嘉诚同志!”
“到!”诚诚也站住。
“住在我家,条件有三:一,服从命令!二、服从命令!三、服从命令!”沈梦昔依次伸出三根手指,郑重地对诚诚说。
——七岁八岁讨狗嫌,沈梦昔最怕应对这么大的小男孩了。
“这不都是一样的吗?”诚诚哈哈大笑。
“你就说能不能做到吧!做不到就别上楼,省得再费劲推行李下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诚诚一跺脚,还敬了个军礼。
金宝库笑,“你这个臭小子,谁的话都不听,还就听你姐的!”声音里满是谄媚和讨好。
沈梦昔接过金宝库的一个大行李箱,金宝库又转身去接过儿子的小行李箱。
“这是打算常驻沙家浜啊,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沈梦昔看着大行李箱,不满地说。
“不是都说感冒最少得七天才能好吗,你万姨给准备了七天的东西。”金宝库赔笑。
“那是说,感冒了不吃药的话,一周也可以自愈。”沈梦昔纠正。
“那不一个意思吗!”
“那怎么能是一个意思?”
“那就是一个意思啊!”
“那根本不是一个意思!”沈梦昔也被带歪了。
“行行行,算你对!”
“什么叫‘算’我对啊?”
诚诚听着父亲和姐姐拌嘴,乐颠颠地跑去按电梯。
说实话,金宝库在临走进女儿家之前,心里是忐忑的。
别看他电话里说得欢,其实纠结了好一阵子,到底是让儿子病一场,还是让他在垃圾堆里住一周好。
最后还是诚诚嚷着要找姐姐,而万晓莹又从没来过女儿家,还在卧室里隔着门也劝他,才最后下了决心的:算了算了,大不了老子给收拾一下!
门一开,诚诚就先冲进去,金宝库哎了一声,随后就闭嘴了。
——空荡荡的大房子,窗明几净,虽不考究,但也是一种别样的简洁舒适的风格,除了大书桌上有几摞书,还有摊开的日记本、没画完的画,其他地方,竟无一点杂物,甚至连盆花草也无。
“这......”这反差也太大了吧,孩子莫不是又受啥刺激了?金宝库挨个房间转了一圈,不由得担心起来。
“诚诚住这屋吧。”沈梦昔把行李箱拖到次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