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反应过来的楼岩,连忙开口解释,在天海宗他只是一个最为普通的寻常弟子,怎么当得了凌风阁主这样显赫的身份。
“七长老前辈,您误会了,我对这阁主之位绝无非分之想。我只是想住在清风院继续修行,哪怕在云泉峰您把我当成打杂的,我也悉听遵命。”
楼岩心急如焚,但头脑却没有凌乱,连忙伸手把接来的青色玉佩递了回去。
可哪想到七长老滕清,脚下双足一点,瞬间便到了三丈开外,根本不去接那青色玉佩。
“我可是好心问了你不下三次。你一直没有提出半分异议,执意要在这凌风阁继续呆下去的!单凭这一点,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
见楼岩狼狈的模样,滕清心情顿时大好。这臭小子之前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油盐不进。
今儿不用点手段,你怎知这世间险恶!
若是连你这样的愣头青都收拾不了,我滕清在九境十八宗的威名,岂不是要名誉扫地?
七长老滕清确实问了楼岩不下三次,是不是不后悔,要继续呆在这凌风阁。
但谁又猜得到,他是这么一个深意?
继续住下去,可并不等于要,成为这凌风阁的阁主。
“可是……”
楼岩刚要争辩,七长老滕清立马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大丈夫言而有信,一言九鼎!”
滕清的模样并不是在开玩笑,“如今你却要做个,言而无信之人?”
听见言而无信四字。
楼岩心头猛的一怔!
曾经自己的言而无信,铸成了一生都无法弥补的大错。
此刻滕清的话,让他无法开口反驳!
见楼岩沉默不再争辩,滕清满意的点了点头,“作为前代阁主,我对你只有唯一一个要求!”
“不要断了凌风阁的香火,今后你若是找到值得托付之人,便把阁主的信物传给他,受他三拜之礼!”
接着滕清又刻意强调了句,“凌风阁不等同于天海宗,别辱没了这三个字!”
事已至此,楼岩心中纵算有千不甘万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俗话说得好,男子汉大丈夫,自己下定决心的选择,哪怕发现是陀屎,也要硬抗到底!
“弟子领命,一定不会让凌风阁的香火终断!”
这一刻,楼岩终于深深领会到了,骑虎难下这个成语的深意。
“还有一事,我要告之你小子!”
七长老滕清,扬起了没有手腕的右手,在这夜空下,向对楼岩进行无形的宣誓一般,“我东临男儿,国仇家难自当挺身而出!而我赴国难后,墨尘这老匹夫,却斩了我拿剑的手!”
“从今往后,你楼岩是堂堂的凌风阁阁主!”
七长老滕清厉声对楼岩教诲,“而不是天海宗,那个假仁假义老匹夫的走狗!”
七长老虽没点名指姓,但楼岩知道他所指之人,是当今掌门墨尘真人。
楼岩没有答话,他的思绪想起了当日,空荡荡的虹阳殿中,只有自己与掌门墨尘两人时的情景。
通过掌门墨尘的眼睛,楼岩从里面,看见了无奈的同时。
还看见了深深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