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小子。不就是洗澡吗?我放个水符术也能让你洗热水澡呢。还有我那里不厚道了,你也不看看,要没我你现在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啊。”
安培晴鸣听牛仁义这么表态,立时就不乐意了,抗议道。
他是坑了牛仁义……但旁边的德林也默认了啊。
凭什么认德林不认他啊!
德林科沃特没好气的瞪了老基友一眼:“扯淡去,现在小子求的是我!还有哦……你竟然有脸说是为他好。从头至尾,可都是你拿银龙血在阴我的乖徒儿。”
“你个老不修,就搞的你好像没默许一样。怎么着,要卸磨骑驴啊!还乖徒儿,你个老匹夫怎么有脸说的出口!”安培晴鸣红着脸梗着脖子道。
“够了!”
见两个老匹夫为了这样芝麻绿豆大的事还吵了起来,牛仁义怒喝一声。
“是非曲直我心如明镜。就先按照我吩咐的做。至于您老,要我先救你,你还是别指望了。今天您阴了我,我可记着。对……没错,我今天是因为你的行为变强了,可万一我没扛过去呢。被那龙血反噬了?”
牛仁义斜眼扫着安培晴鸣,没好气的道。
“我心眼小,所以要我先救你,你还是想尽办法把胖子教好为好。至于最后到底先救谁,我会把最终决定权给胖子。所以德林先生也别觉得您一定高枕无忧。”
说罢,牛仁义又转头看向丁真,眼中带着期许和信任:
“胖子,我不会主动抢你机缘。好好努力,快点成长。我们一起活下去。”
“好兄弟,一辈子!”
牛仁义伸出自己的拳头,在胖子略带希冀的眼神下,两人击拳为誓!
…………
…………
清晨,名古屋整座城市笼罩在细雨中。
道路湿滑,人车拥挤。
虽然随着大批东京的难民涌入这座城市继而使整座城市的治安陷入了高度的生活危机,但普通商务楼上班族,该上班的上班族依旧还是得上班。
贪婪的老板们不会因为世道不太平就不找理由克扣员工的工资。
由于出现了大量的廉价劳动力。他们现在反而巴不得有员工出错,可以借机开了员工,转而聘用相对更价廉物美的东京难民。
在东京都被摧毁的世道下,在名古屋的很多大企业分公司甚至已经开始了裁员或相继宣告破产。
因此眼下这个时局,有班上的人总比没班上的人好,稳定的收入,温馨的家居,那才是普通人更渴望拥有的标配。
拉面馆前白汽蒸腾,上班族和应聘者冲进来匆匆吃一碗热拉面或者带上几个饭团就走,冲上即将关门的公共汽车。
公共汽车摇摇晃晃地起步,司机使劲地摁着喇叭。
这里是一个名古屋旧城区的十字路口,附近都是老旧的小区,本来已住客稀少,但随着难民们的大量涌入。
在几天时间里这个旧街区就恢复了人气,透着上个世纪的感觉,喧闹嘈杂。
因为这里住的多数是东京难民,家资并不优渥,这块区域的当地治安反而比名古屋的中心城区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