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跑了个热水澡,没有遇到沐浴精灵的文森特洗漱完毕就舒服地躺在床上。
卧室面积并不大,也就十平米。
双人床,老旧的衣柜,挂衣架和书桌将这小屋子塞的满满登登。
躺在床上的文森特合计了一下如今的情况。
“一个没什么地位的理发师,月收入13加元,收入中等偏下。”
“之前的人设是一个好面子,喜欢吹嘘的大嘴巴,父母双亡,没什么亲戚朋友。”
“高中毕业,十七岁开始成为理发学徒,二十三岁出师,师傅老彼得还算富有,半年前搬进新家,不出两个月就病死了。”
“新家,要命的新家。”文森特撇嘴道。
这个时代有钱人很喜欢在家里贴壁纸,又以舍勒绿的纯色壁纸最受欢迎。
这时代的人不知道,现代的文森特自然清楚的很。
然而这吊东西里含有严重超标的亚砷酸铜,造成人类心血管疾病和癌症的元凶之一。
另外新装修的木质的地板,窗户框,门板上的防腐涂料中还有大量的铅。
“老彼得已经快六十岁了,在如此环境下能坚持两个月,也算是硬朗。”
想到这,文森特看着家里老旧穷酸的灰色壁纸和老旧的石板铺成的地面,内心充满安心。
之前的文森特还准备攒钱给家重新装修一下,让自己更加的体面,更像中产阶级。
现在这个想法被文森特直接扼杀在摇篮中。
翻身从床头柜拿起一个记事本,上面标记着未来的几件事。
10月13日,玛丽小姐要来,她最近似乎有些脱发,希望不要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
文森特随即脑海中出现一位身材丰腴,性感妖娆的金发女郎。
玛丽·华尔,现在文森特关系最好的人,一名住在鲜花街的站街女郎。
文森特是她的常客,一般一周去一次。
玛丽也是文森特的常客,大约两星期过来做一次头发,同时两人还会进行一次深入了解。
“恩,你俩还挺配的。”文森特评价道。
继续往下看。
10月17日,去看望老约翰的女儿。
老约翰的妻子去世多年,剩下一个和文森特同龄的女儿,如今还在上学,马上毕业。
文森特曾经对其展开过追求,然而对方嫌弃他学历低,完全看不上他。
老约翰去世后,文森特会定期过去看看,这小子还打算趁虚而入,赢得好感,住进老约翰留下来的大房子。
“抱歉,我还不想死。”
10月20日,吉姆的欠债到期,他如果还不还钱,我就打断他的狗鼻子。
10月26日,我欠卡恩帮的赌债到期,记得提前躲出去。
看到这,文森特猛然坐起来,记忆深处那被文森特主动遗忘的记忆逐渐出现。
文森特经常去地下赌场赌钱,还欠了33加元的外债。
一周前还被一个和卡恩帮有关系的警探催债,当时差点吓尿裤子。
“艹!你tm还真是吃喝嫖赌,一样不落啊!”
刚穿越接受这操蛋的烂摊子,文森特恨不得对着自己脸狠狠揍两拳。
“有钱不还,还tm花了15加元装了一个炖自己的铁锅,我tm……”文森特此时咬牙切齿,一脸恨铁不成钢。
刚刚还有些困意的文森特此时哪里还能睡得着。
转身翻箱倒柜的找出放在暗格里的存钱箱。
里边孤零零放着1加元,40加尔,合计1.4加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