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顾堂安静的看着他们两人。
他像是一位长者,像是一位老师,赵鞅和裴同嗣都曾在云麓书院修习过,都算是他的学生。
康武以及武道宫的武道家也纷纷起身,他们彼此对视,最后飒然一笑。
康武捏着八字胡,撇嘴:“你赵鞅就喜欢逞威风,这一次,我康武就跟你赵鞅争一争这场威风。”
赵鞅眯起眼,听得康武的话语,便不再说些什么。
此次皆算同道中人,我赵鞅原谅你们了。
康武见状,不由大笑起来:“距离云麓书院数十里的城池中,似乎有异族豢养的飞龙,我们去抢一头飞龙,赶往青州。”
随后,康武一步蹬地,于亭间飘然而出,脚下生一朵莲花,身形被托着浮空而上,于夜空中绽放璀璨。
武道宫的武道家们肺腑中皆有一口清气,他们亦是飞驰出闲亭,朝着远处飙射而出。
裴同嗣和赵鞅对视一眼。
他们朝着依旧端坐的谢顾堂拱手作揖。
“谢师,我等去也。”
谢顾堂捋着白胡子,笑道:“善。”
随后,裴同嗣和赵鞅亦是冲出了闲亭。
赵鞅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朝着碑庐山飘落而去。
第十八座碑庐。
陆慈端坐于此,咬着牙,满头大汗,盯着武碑,眼眸中布满血丝。
她要成为武道家!
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了!
陆慈甩了甩脑袋,她思绪有些纷乱,可是,她依旧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碑庐外。
赵鞅落下,腰间挎着长剑,一席青衣飞扬。
“冷静,凝神。”
“慢慢解。”
“我等你一同往青州。”
赵鞅蹙眉道。
陆慈闻言,浑身一震,眼眸中似乎积蓄起泪水,她的心愈发的不安,她愈发的着急。
她盯着解武碑。
猛地,她闭目,心神似是进入到了恢弘壮阔的大殿之内。
传武殿!
前辈来上我身了!
“练武先修心,心莫乱,方可见得武道真谛。”
缥缈的声音,在传武殿上空激荡回绕,让陆慈身躯在微微颤抖。
“多谢前辈!”
陆慈咬着牙,开始在传武殿中,推演第十八座碑庐武碑的武学。
错误地方,有传武教鞭抽打而来。
动作不对,亦是有传武教鞭鞭挞改正!
她一点一点的学会了这份武学,将其推演了出来!
轰!
很快。
陆慈的心神退出了传武殿,而她也恢复了对肉身的掌控。
来不及感谢前辈。
陆慈于碑庐中站起身,衣裙纷飞,开始演练武碑上的武学!
碑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