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我主诚心求和,愿以荆南四郡相让,两家言和罢兵,三年内互不侵犯可否?”蒯良很怕刘瑁把天聊死,直接拒绝。
“哈哈……”刘瑁大笑:“这也叫诚心?拿我已经到手的东西当条件?要么岀兵来拿回去,要么拿江夏来换和平,你家刘荆州肯否?”
“这……我主毕竟是陛下亲赐荆州牧,都督擅出兵自攻伐恐有不妥吧?”蒯良说的确实在理,但他却说得毫无底气。
“我只是益州牧下一将耳,奉命行事,怎么谈得上擅自出兵?至于两家有什么矛盾,我就不得而知了!故,子柔先生求和亦求错对象了!”刘瑁看似云淡风轻,却处处给蒯良挖坑。
“都督说笑了,都督乃益州刘使君爱子,怎能不知……”
刘瑁扬手打断了蒯良,道:“君可让刘荆州家公子来与我谈!将令不达,兵不敢退。”
“都督,可否暂缓兵锋,让某回襄阳与使君商议,定能找出双方息兵之策!吾弟越已于多日前前往成都,想必不日便会有消息传回。大军用度由襄阳提供,可否?”刘瑁油盐不进,蒯良有些心急。
“这个嘛……”
刘瑁故意停顿,作思考状。蒯良眼巴巴地望着刘瑁,满是期待。
“也不是不行,有足够的粮草军饷的话,或许可以休整休整。看吧,五日内粮草军需到位,我可以停军休整,至于休整多久,就看刘荆州能给多少了!”此时的刘瑁一脸奸商相,看得蒯良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那是自然!”
刘瑁看着蒯良的样子,突然想起一句话“我就喜欢看你看我不爽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送走蒯良,刘瑁心情大爽,本来就想占刘表个便宜,也没想跟他不死不休。有东西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三月,南方的柳叶已经冒出了许多嫩芽。而襄阳却比临湘冷了许多,襄阳城中主事官员的气氛也很凝重。
“子柔,异度未归,现在刘叔玉油盐不进,你亲身接触过,可有应对他之良策?”刘表很讨厌现在刘瑁占据他的地盘。
“属下无能,完全被刘瑁牵制,实在不知该如何令其退兵。故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我们既然很难让他退回益州,何不将其引向扬州,让刘瑁与袁术去斗?”蒯良不是庸才,不可能被刘瑁给耍了不想办法算计回来。
“哎呀!”刘表恍然大悟:“此计甚高!”
祸水东引!将一个敌人引向另一个敌人,岂不是让自己更安全?袁术这些年一直向荆州派兵,孙坚父子作为袁术手下大将,频繁地与刘表战于襄阳、江夏等地。孙坚死于战争,其子孙策初露锋芒,对刘表来说也是一个不下于刘瑁的威胁。如果让刘瑁跟袁术对上,这两家都不会再打他的主意,他便可以安心地发展荆州了。
但是如何将祸水引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