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押!”青舒对一旁站着的小僮说道:“去,把送给姑母的那双玉箸拿来!”
花押应了一声到楼上去了。顾止戈笑道:“青舒,你怎么回事,一见这位姑娘,连送我娘的东西也舍得拿出来?”
青舒摇摇头:“就知道你会如此。”说罢对卫子卿说:“姑娘,坐下吧。”
卫子卿还是不动,看着那两个少年询问的眼神,又说:“请我吃酒倒是不错,可我身上这些泥巴又该怎么办?”
青舒面有难色地说道:“姑娘,这天色已晚,不然等明天再为姑娘换上一身吧。”
卫子卿点点头:“好。”
顾止戈笑道:“姑娘,是不是还要我们为你备上些盘缠,再送上一辆马车?”
卫子卿想了想,很认真地说:“盘缠还是用得上的,马车就不必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送我一匹马!”
旁边的客人哗然,都觉得如果自己可以送给这位姑娘盘缠和马匹该有多好。绛衫少年顾止戈笑了,又问:“我若是送了,姑娘可领情?”
卫子卿摇摇头:“不领情!”
“是么?那岂我不是白送?”
卫子卿正色道:“我不领情,是因为公子不是诚心送我,公子只是想看我如何应对而已。”
“那我若是诚心送你呢?”
“还是不领情!”
“那又为什么?”
“因为,我一定会还!”
卫子卿被让到桌子旁,她刚坐下,顾止戈就问:“敢问姑娘芳名?”
卫子卿抬眼看看他,说道:“萍水相逢,何必留下姓名。”
顾止戈耸耸肩,对青舒笑笑:“看来我们就算请这位姑娘吃酒,姑娘也是不把我们当成自己人的。”
卫子卿也笑:“若只是一顿酒菜就成了自己人,那岂不是酒肉朋友?这样的朋友交了又有什么意思?”
顾止戈语塞,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明明应该是个大家闺秀,却又身无分文;明明是如花的年纪,却似是怀有心事;明明涉世未深却满脸的倔强。自己见过无数女子,还没有一个这么有趣的,不得不说,她已经引起了他足够的兴趣,于是又问:“姑娘,那你不想问问我们是什么人吗?”
卫子卿摇头:“又不领你们的情,何必知道你们是谁。”
顾止戈摇摇头,自饮了一杯,又问道:“不知道我们是谁,那你以后怎么找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