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人群中的孟安没心情看戏,站在人群中连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回头,甚至连呼吸都不敢乱。
生怕有什么异动,惹来吕沉的注视。
他现在只想让孔家这些蠢货别撕逼了,他好随着访客的人潮离开,好赶紧结束这种煎熬。
……
“想不通?”
杨芸冷哼一声,动身越过汪林静站在最前方,缓缓开口:“你们想不通就对了!”
“真相就是,一切都是这个白眼狼自导自演的戏份!”
杨芸指着远处的孔灵儿,冷哼道:“都是她和这个吕沉安排好的!”
“安排好的?”
正在窃窃私语的孔家人神情皆是一怔。
“老爷子出事之前的那天晚上这有孔灵儿这个白眼狼在家。”
“而现在她孔灵儿早不找晚不找,偏偏在我们孔家召集亲友前来告知老爷子状况的时候,找来了这个臭道士,难道不蹊跷吗?”
杨芸环顾众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冷笑道:“我看呐,老爷子也不是病倒的,说不准是被他们用什么手段害倒的!”
“可能是药,也可能是毒,说不准都是他们的灵力!”
杨芸冷哼一声:“老爷子晕倒那天她就一直给老爷子输送灵力,我让我们华儿帮她她都不让,说不准就是怕我们华儿坏了她那脏心烂肺的计划。”
“而今天,她找来吕沉这个江湖骗子给老爷子号脉,就是借机解了害人的灵力,否则老爷子怎么会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个时间醒?!!”
说到最后,杨芸指着二楼的吕沉,俨然是一副亲眼所见的言之凿凿。
孔家子孙相互张望着,有人觉得杨芸的话有些道理,有人想起了当日孔灵儿怒斥孔华的一幕,越想越感觉蹊跷。
“可是……灵儿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孔家子孙中有人弱弱问道。
人群中有人嗤笑着回答:“还用问,家产呗。”
“我孔家的人情是那么好得了么?”
杨芸依旧是那副阴阳怪气的嘴脸:“先害后救,还不准就是那皮囊不错的臭道士就是她的奸夫**,这么一来既能让她那个穷酸的小白脸得到我孔家的人情,他们这对狗男女还能在老爷子身上多获得一些好感!”
“你们在想想,自打老爷子病倒这段时间里,她哪一天不是那一副悲天悯地的德行,为得不就是在大家伙面前,在老爷子面前表孝心吗?!”
杨芸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指着孔灵儿破口大骂:“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白眼狼,平日里你爷爷最偏袒你,你们这对狗男女怎么能狼狈为奸,害他一个将要入土了的人?!”
“是啊,这确实不对劲啊!”
“这么一想,孔灵儿确实有问题!”
……
孔家人非议声顿时四起,有人是感觉蹊跷,有人则是听见了杨芸的那句‘偏袒’心生妒火。
孔灵儿刚才因为爷爷痊愈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一双眸子爬满红血丝,气的身躯都在不断颤抖:“你胡说!”
从未经历过如此的少女只感觉无比委屈,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只皮肤干皱的手按住了少女颤抖的手背,孔临江宠溺的看了一眼孙女摇了摇头,继而缓缓转头,望着言之凿凿的中年妇人,疲惫虚弱的眼神陡然冷厉。
“杨芸,我孔家何时轮到你一个妇人说话了?”
虚弱的孔临江绽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