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巨人砸墙的一幕太震撼了,以至于看着又一处城墙倒塌,代表单于的庶子统帅扎克拉玛又是张望的入了神,听着刘闲满含笑意的招呼声,他这才失态的惊醒过来那样,愕然了片刻,这位满是冷峻傲然,一贯瞧不起汉人的匈奴私生子眼神中都升起了满满的忌惮,下一刻,却是抢过了身边的从人手捧着的,那面代表匈奴大单于怪异狰狞的龙旗大纛,和华夏相仿的狂龙摇曳下,嗡嗡的拔刀声和游牧骑兵特有的嗷嗷怪叫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几乎同时,城东和城西也飘起来漫天烟尘,残酷和变态的嘶吼声,恐惧哭喊以及绝望的惨叫声,还有逐渐燃烧起来的火焰就好像恶魔那样张牙舞爪着。
继楼兰城之后,又一个西域小国被刘闲打成了炼狱,要说人都是虚伪的,看到自己亲手缔造的惨状,刘闲自己都是不忍的摇了摇头,可是许久之后,一股子坚定又是浮现在他脸上。
轮台的下场,就是因为弱的同时,还掂量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或是自以为风骨坚挺,或者干脆就是舍不得那点粮食,以为之前凭借着城墙打跑了哪个大国就可以一直硬挺下去,却不想这次遇到了硬点子。
总之,不仅仅怪轮台国,也怪整个时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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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战乱时候,人口下降的堪称恐怖,轮台国预计人口在一万上下,一晚上匈奴人的狂欢之后,竟然只剩下六千出头了,被消灭了百分之四十左右人口,而且接下来作为奴隶的恶劣行军条件,估计能有一千活着回酒泉城就不错了。
毕竟李广利正常行军,率领六万骑出的阳光,杀到大宛国时候,也就只剩下了三万多。
杀了汉使的轮台王居然还被生擒了,中军帐篷里,这个生得干瘦,却依旧穿着华贵的锦衣,已经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一下子年轻了十岁那样,拼命地在匈奴人的大帐篷中磕着头,不过坐在汉军搬来的椅子最中间那把,用阿尔泰语骂了两句之后,扎克拉玛居然也回过头,在通译的翻译下,向刘闲疑问了起来。
“要如何处置这个蠢货?”
昨天大锤八十的强悍表现,让这个单于身边长大的狂傲年轻人,都带了一股子敬畏,昨晚进城去抢的匈奴各部贵人随着声音,亦是将视线注视在了刘闲身上,这一幕明显又让伊稚斜的眼角禁不住剧烈抽搐了下,可是阴沉着那张脸,右谷蠡王忌惮中却是保持了沉默。
留他肯定是不能留了,这趟来就是因为大宛人杀了汉军使者,这老小子竟然还敢把自己派遣出来的使者给杀了!刘闲是必定要宰了他,不过怎么杀,这儿倒是学问了,犹豫了下,刘闲忽然残忍的笑着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伊稚斜身上。
“右谷蠡王,这轮台好像是龟兹国的属国?”
“没错,可能就是仗着龟兹人的庇护,这么个弹丸之地才敢对抗我匈奴大军!”
“那就派人把他送给龟兹王好了,然后索要双倍的贡品,并且命令龟兹王派遣人质到匈奴来,若是龟兹王不给,咱们再去龟兹逛逛!”
听到这话,身边挨得近的匈奴贵族无不是露出了嗜血的笑容来,跟着当参谋军师的贾谊也是禁不住露出个无奈的神情来。
刘闲政治运用足够纯熟,仗势欺人,杀鸡儆猴那是使的手到擒来,把小弟打了,立马想到恐吓对方老大,让对方知道知道谁才是扛把子的,又轮不到他露头的机会了。
不过这功夫,伊稚斜再次插嘴进来,阴沉着脸色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