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驻地。
大牢里。
户部尚书范永斗被钉在十字架上,遍体鳞伤。
整个人披头散发,没有了往日户部尚书的风采,有的只是满身的血迹斑斑和毫无血色的面庞。
“范大人,东厂一百零八道酷刑,你已经品尝了其中的八道。”
“滋味怎么样,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你要是再不交代的话,那剩下的酷刑,杂家就让你都尝试一遍。”
曹正淳看着已经受了东厂几道酷刑的范永斗,一脸阴柔的说道。
范永斗嘴角不停的流着血丝,抬起头讥讽的瞅了一眼曹正淳;“阉狗,我范永斗连死都不怕,你以为我范永斗会怕你区区几道酷刑吗?”
“有种,你就杀了我。”
“哦,忘了,你是条阉狗,你怎么可能会有种呢!”
范永斗一脸讥讽的笑了起来。
笑声牵动了伤口,让范永斗一阵的轻咳,嘴角的血丝也多了起来。
曹正淳眼里闪过了一道冷芒;“范大人,你是想激怒杂家,让杂家杀了你,给你来个痛快吗?”
曹正淳站起了身,走到范永斗的面前,一把掐住了范永斗的脖子。
范永斗只感觉呼吸逐渐困难了起来,眼睛开始翻白。
就在范永斗感觉要窒息的时候,曹正淳松开了手。
“既然你怎么想急着找死,那杂家就先让你看看,你范大人的家眷是怎么死的。”
曹正淳用手帕擦了擦手,对着旁边的一名厂卫道;“去,给杂家把范大人的家眷一个一个的提过来。”
“是,厂公。”厂卫躬身离开。
片刻后。
范永斗的一位家眷被厂卫提了过来。
厂卫二话不说,举起月牙刀,当着范永斗的面,直接砍下了范永斗这位家眷的头颅。
范永斗看在眼里,双目赤红;“曹正淳,你个阉狗,你有本事冲我来。”
曹正淳坐在督主椅上,没有理会范永斗的谩骂,而是再次的挥了挥手。
厂卫心领神会的再次离开。
很快,范永斗的一位家眷再次被带了过来。
“咔嚓。”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到了地上。
“老爷,救我,我不想死。”
第三位被带过来的是范永斗的一位侍妾。
不管这位侍妾如何的呼喊,她的头颅还是被厂卫无情的砍杀了下来。
范永斗看到这里,目眦尽裂。
“曹正淳,你个阉狗,你不得好死。”
“你这样嗜杀成性,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有种,你杀了我。”
范永斗无比怨毒的看着曹正淳。
范永斗没想到,曹正淳居然这样的卑鄙,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他,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当厂卫离开,要去提第四个人的时候,范永斗终于忍不住妥协了。
“曹正淳,我交代。”
“我交代你想知道的一切,不要再杀了。”
说完这句话后,范永斗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有了刚刚那种不怕死的硬气之态。
“呵呵,早这样不就完了。”
“范大人,说吧!”
曹正淳抬眼看了一眼范永斗,冷冷的一笑。
这些人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
进了他东厂大牢的人,还有人能不开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