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你们都染上了非常危险的疾病,这病正流淌在你们的体内。让你们看来是跟麻风病人一样恐怖!”
“当!当!当!”
陌生人谈论的声音加上打铁的声音让明光清醒过来,他睁开双眼,看到自己正被绑在一个铁架上。
自己的苗刀正倚在那出口的铁门旁,刀柄上挂着明光的头盔,显然现在没人会在意这些东西,两只老鼠沿着墙角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它们这些隐藏在阴暗之中的鼠辈,围绕着刀鞘团团转,只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些能够吃的食物。
“是啊,是啊,可怕的病,所以治疗的东西就是这个!”说着,另一个狱吏笑着扬了扬自己手中烧的通红的巨大铁质夹子,如此狰狞恐怖的东西,很难想象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两个狱吏正在敲打着烧的通红的东西,一边抱怨着说道:“这个家伙真是个怪物,我们的刀子不管怎么割,一割开,那伤口就会瞬间愈合,真是个奇怪的物种,跟他们身上流淌的血液一样怪异。”
“所以我们就想到了这个,”其中一个狱卒手持着自己手中那烧红了的铁叉,他盯着那铁叉的目光充斥的尽是贪婪,还有施以酷刑时候变态的狰狞,只见他接着说道:“于邪大人说得没错,只有火焰的炙烤能够让伤口难以恢复,不过这样就足够了。”
“于邪大人需要这个女孩的血液,可是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们根本没有得到任何一滴血液。”
“取这东西可是要小心翼翼地,就像是你伸手在那滚烫的铁水之上穿针一般小心。”
“我知道,据说这东西可有剧毒,只要轻轻沾染了一点,就会旁人浑身溃烂而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浑身都流淌着这么危险的东西竟然没有任何事情。”
“不是说过了嘛,他们,不是人。”
狱卒们简简单单的对话,让明光瞬间明白了,原来这根本不是治疗,而是他们贪图自己跟那女孩体内的血液而故意将其骗到这里。
猛然间那崩塌掉的信任感如同那倾覆的大厦一般,无数断裂的木头,破碎的砖瓦将原本就伤痕累累的明光掩埋,那是一个密不透风,几乎让人窒息的真空,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明光的内心。
可是现在的他竟然呆坐在邢架上默不作声,他丧气地垂着脑袋,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还在努力回想起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努力回想着每一个细节,于邪还有浮黎的表情话语,一切的一切,明光都在努力回想着,生怕这其中错过了什么不应该错过的东西。
“喂,斥候大人!”
狱吏提着那烧红的铁烙站在明光的面前,冲着明光耀武扬威地展示着自己手里的武器。
“我不清楚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跟于邪大人为敌的,你在地上,是高高在上的人王侍卫,可是这在地下,不管你当初如何显赫,在这里,我才是王!”
对于狱吏耀武扬威地吹嘘,明光充耳不闻,他只是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两条腿一言不发。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狱吏看到明光没有任何反应,这跟他所想的完全不同,只见狱吏那故作友善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以及他折磨人时候特有的狰狞。
在平时,他早已经习惯了折磨罪犯并且聆听他们充满痛苦还有恐惧的声音连声求饶,不仅仅是早已经饱受折磨的家伙,就连那些新来的,对于自己友善的问候,轻得都会吓得尿裤子,重的更是浑身颤抖,最终昏厥过去也不奇怪。
斥候禁卫毕竟是斥候禁卫,对于直面恐惧的勇气来看,他们确实配得上他们一身的铠甲,不过这样的不作回答,对于狱吏来说,可是最令人不爽的!
“虽然对于像您这样的家伙我见得不少,可是受到客人如此冷遇,我虽然见得不少,可是每每都能够勾起我的怒火。不瞒您说,斥候大人,您已经让我开始觉得愤怒了,这样最好,闷不做声的家伙打起来才更容易让人出尽全力吧!”
话音刚落,只见狱吏高举起手中那烧红的烙铁,朝着明光的脸部狠狠地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