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舟不解的看着他,“你懂?”
“不懂,但公输仇的话我记住了。”白起理直气壮,我会飞难道还要知道为什么会飞吗?
扶苏接道:“公输仇是大秦供奉,在机关术上有高深的造诣,过不久他也会在外面等候。”
左舟心里突然间起了点奇妙的感觉,“怎么都在外面候着?秦皇这是要做什么?”
胡亥摊手,扶苏摇头,只有白起身上弥漫出一股悲哀的味道,左舟见状心头一颤,秦皇……真的要死了?
他没问,估计也不会有人回复他。
浮在空中的大殿很安静,就像是一个天宫,只可惜是个死寂沉沉的天宫。
众人踩在白玉石做成的台阶上,空荡荡却又脚踩实地的感觉很怪异。左舟抬头看看,整座宫殿虽然很庞大,可色泽却偏庄严肃穆,这,便是秦皇为自己建造的陵寝吗?
……
帝都,城门外十里地,就像所有城市都有一个十里亭一样,这里也有。
这算是一种十里相送的浪漫吧,只可惜,此时亭中之人并没有想着送别,而是将来人留下。
“你知道没有结果的,何必还来呢?”
“我道歉,我们道歉,你不要走!大娘她……好不容易找到你!”岳银瓶看着展十七背上的伞与包袱,有种想哭的冲动,杨文广,你特么坑死人了。
“道歉如果有用的话,那要官府有什么用?”展十七摇摇头,好像又变成了曾经那个毫无感情的杀手,眼神中都透着冷。
岳银瓶哽住半晌,“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想成全你,只是想要你做大妇啊!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你看那个西门香成天又哭又闹的,不就是为的这个。”
展十七的眼中毫无波动,“我不配,以前不配,现在……更不配了。托你们的福,我没脸再面对他了。”
“有什么不能面对的,有杨家做后盾,你也是忠良之后,难道还配不上他吗?”
“杨家就很光荣吗?忠良之后?我爹尽忠的对象又不是大秦。”展十七说着继续顺着官道往前走。
岳银瓶却一个跳跃拦在她身前,“不行,你……你不能走!”
展十七看看亭中的那杆枪,“所以你是想用武力将我留下?”
“……”
“其实你们不用觉得愧疚,对公孙大娘和你,我并没有什么怨愤。当初不过是无奈下的一种选择,我理解的。另外,其实我挺为父亲骄傲的,至少他是一个忠心爱国的人。也挺佩服岳元帅的……”
岳银瓶嘴里发苦,没有怨愤?无视才是最大的可悲啊!
展十七将包袱放下,在伞柄上拧了两下,一根长杆延伸出来,伞面开始贴紧伞杆,中心处突出一截利刃,赫然变成了一把长枪。
“陪我过过岳家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