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正这个时候正在垂头丧气的等着呢,之前被打了一巴掌的他心里面现在有点没底了,这个事现如今一层一层的闹腾到了这个地步,说白了第一责任人还是自己,他现在就希望县令到了之后能把屋里面的那两个小贼直接拿下了,这样对于他来说才算是一了百了的局面。
于是乎,这里正指了指屋中,口中言道:“县尉已然进入屋中,想来不出片刻便可以让那小贼出来受降!”
这一下子,他又是把县令给误导了一下子,县令得知县尉已经进入了屋中,微微松了口气,但却万万没想到县尉是独自进入的屋中,于是自己也是施施然的向屋中走去,就好像一切都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一样。
但是,当县令推开孙前家四面透风的破门的一瞬间,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就在一进门的位置,生生的跪着一人,县令定睛一看,跪着的压根就不知什么小贼,而是应该在这里面捉拿小贼的县尉!
“你这是?出了何种变故?”
这一下子,县令也是真有点蒙圈了,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小破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是县尉这个时候哪里敢对他有啥提示,最多就是不住的看着坐在木墩子上的嬴高。
当县令终于是一脸懵逼的把自己的目光挪动到嬴高那的时候,几乎也就是一瞬间,他差一点就吓得尿了裤子,嬴高的这张脸,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之前嬴高带着大军在洛阳驻扎的时候,他鞍前马后的可是没少效命,但现如今,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嬴高这张脸的出现对他来说可实在是有点违和了,他万万都没有想到,在自己管辖下的洛阳杀死五人的竟然是大秦的皇帝。
“君上!我等不知君上到此,故而多有得罪,实在是罪该万死!”
这一下子,嬴高倒是没控制,就让这洛阳的县令在自己的面前直接就跪了下去。
这一下子可是把孙前也着实给吓到了,连跪下都忘了,满脑袋里面想的都是自己竟然跟大秦的皇帝一起吃了顿饭?大秦的皇帝竟然在自己的家里面待了大半天了?
“你这厮,当真是罪该万死,但却并非是你因你不知我到了此处……”
这个时候嬴高的声音在洛阳县令的耳朵里早已经不是跟之前嬴高在洛阳的时候那样的彬彬有礼了,他在嬴高的话语里面听到的除了愤怒,可能也就只有杀气了,天子一怒,所带来的后果是啥,他现在连想都不敢想,嬴高出现在孙前的房子里说自己罪该万死,那因为点啥他心里当然也是有数的。
“君上,这些六国黔首……”
“你且过来,先做完一件事,再言其他。”
完全没有给这个洛阳城的父母官一丁点解释的机会,嬴高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君上,有何吩咐,我等就是赴汤滔火,也是在所不辞啊!不过此处寒酸,君上有何言语,不如到城中的县寺再言不迟啊。”
虽然声音已经是被吓得十分的颤抖了,但是漂亮的话还是说说出口就能说出口的。
这倒是让嬴高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的冷笑,看着县令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费劲的挪动到了自己的身边,又是低声的言道:“朕身在何处,何处便是我大秦的咸阳宫!”
这句话一说出来,县令脑袋上的冷汗出的可就更加的快了,这都上升到咸阳宫的高度了,那就是说现在嬴高所下的命令,那就等同于是诏命了,就算嬴高现在想要斩了自己,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说完了之后,嬴高用手一指桌案上早就已经凉了,并且都有点凝固了的一锅粥,冷然道:“今日朕不用你赴汤蹈火,你此时只做好一件事,把这一锅的粥水吃尽了,一滴都不得剩下……”
到这个当口,朱家和孙前终于知道了嬴高一直把这一大锅的粥水留在桌案上面是想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