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少的大儒内心深处,却还是想要通过这个方式取得一些个贵族的认可,万一被哪一个当地的贵族给请进门去单独给自己的孩子讲学,那报酬肯定还是十分的丰厚的。至于黔首的孩子,那对不起,你来不来人家才不关心呢。
但是这个叔孙通却反其道而行之,在嬴高看来要不是他一心为黔首着想的话,那就是这个老家伙知道自己曾经干过啥,心里面还是十分害怕的,想要先在这偏僻的地方试试,然后再说。
嬴高跟朱家悄然到了这个地处十分僻静的木屋门边上,只见里面一个身着长袍的老者正在讲学,嬴高回头看了一眼朱家,朱家连连点头,显然,这个老家伙正是之前朱家包庇的叔孙通无疑了。
“尔等如今学了我儒家礼仪,日后不论是到了县寺中亦或是那大秦的朝堂之上,皆是按照我所言行事便可,父子君臣,天道人伦,无外乎如此……”
嬴高在门边稍微听了一会,这个叔孙通讲的还是十分细致的,而且讲的还真就是儒家传统思想的那一套东西,这要是这些个孩子从小真的就学习这个的话,那以后反秦的可能性还真就是会大大的降低。
从这方面来说,这个叔孙通对于大秦还是没什么怨恨之情的,跟那些个之前给嬴高点名在洛阳的市集上腰斩的人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简单听了几句,嬴高心里面就有数了,下一步咋整,也有了计较。
叔孙通那当然是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啥情况,讲完了一会礼仪之后,还在那摇头晃脑的给这些孩子们读着一些个儒学的经典呢,忽然之间感觉后面有俩来听讲学的人咋还那么高大呢?
门口的阳光把叔孙通的眼睛晃得也看不清这俩人到底长的都啥样,他还以为是县里面有来了暗中检查的呢。于是乎暂时收起了自己手里面的竹简,缓缓的向刚刚进来的俩人走去。
“不知二位有何贵干?某已然在此处讲学了数月,所讲的皆是我儒家经典之作,若是不信,二位尽可以上前验看。”
到了近处,嬴高也才看了看,这个叔孙通约莫有五十来岁的年纪,头发和胡须都是有点花白了,往那一站,还真就有个大儒的模样,看着慈眉善目的,怪不得能让底下那些个半大的孩子都专心的听他的讲学。
叔孙通的话说完,嬴高也没怎么出声,心说我对你没啥印象,看来你对我也是没啥印象啊,要不然估计早就屁滚尿流的跪下了,哪还能有这大儒的模样。
而朱家此时则是深深的低着头,生怕被叔孙通给认出来,坏了嬴高的事。
而且眼尖的朱家早就发现了,孙前的女儿孙月这个时候正在这屋子里听叔孙通的讲学呢,她看到进来的是朱家和嬴高来人,刚想站起来有啥动作,朱家连忙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孙月倒是领悟的也相当的快了,当时就没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
嬴高压根就没回答叔孙通的话,而是静静的跟着他走到了他的那个大箱子面前,随手拿出来的里面的一些个竹简,结果嬴高一看,还真就都是一些个儒学的典籍,嬴高心说那你这千里迢迢的上这来图的是啥呢?
“先生支持新政之心,当真是可敬可叹啊!”
把手里面的几个竹简放回箱子里之后,嬴高笑了笑,对着叔孙通来了这么一句。
叔孙通一看,这是检查过关了啊,他心里面倒是不疑有他,今天来之前才刚刚听说,就在不到两天之前,那洛阳城最为繁华的市集上直接腰斩了三十来个讲学的,所为的可不正是这些家伙向人家好好的大秦子民传授反秦的知识吗?这么整在叔孙通看来那真的就跟找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如今我大秦新君初立便有了这等新政,我等儒家传人若是不能将这些儒家典籍好生的让大秦子民知晓,平生所学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