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了嬴高这么一问之后,曹参的脸上竟然是显露出了难色,半天也没说出啥来,最后面对着嬴高越发不善的目光,才叹了口气,十分为难的张开了嘴。
“君上,此事当真是有些难为了我了,你所说的那些公子的夫人,平日里但凡是出门,我在咸阳城中的眼线当然能死死的盯住她们,但是这些夫人在外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人家府门中的事,参实在是不能僭越,这毕竟是大秦的公子,君上的兄弟,若是当真潜入了他们的府中被一些不相干的人得知,对于大秦皇族的声望定然是不小的损失啊,故而到如今我也只敢遣人在这些公子们的府门之外窥视,君上若是想要更加详尽的观察,还要三思而后行啊!”
对于这样犯忌讳的事儿,虽然曹参知道自己是嬴高不折不扣的亲信,但却还是有点无从下手,万一要是哪一个公子的夫人在自己家干点啥苟且的事被他给发现了,他告诉不告诉嬴高倒是事小,万一这个事以后不知道从哪露出去了,传到了咸阳城百姓的耳朵里面,他就是大秦皇族的罪人了。
这个锅,曹参还真就不是那么想背的,毕竟这就像是一个人雇了外人去监视自己家里的事儿一样,曹参作为这个外人,那当然是十分尴尬的了。
而且冯清知道的那些事,曹参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一旦这件事不是像嬴高说的那样是从那些公子的夫人们做的苟且之事上面传出去的的话,他却把这个潜规则给揭开了,那以后曹参在咸阳城里面可就不用混了。
嬴高的脑袋是何其的聪明,他一看曹参那为难的熊样,大概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知道点啥,于是无奈的摇摇头,板着脸呵斥道:“你这厮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朕又没说让你亲自潜入到朕那些兄弟的府中去暗自观察你何惧之有啊?莫非这等事尔等都不愿去做你要朕亲自潜入进去?”
嬴高的话显然是带有玩笑的成分,但是显然也有点生气了,曹参一看这件事,只能苦着脸点了点头,但依旧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唉,不论你在此番的调查中看到了何事,你只对朕一人负责,日后不论何事传了出去,朕都不会怪罪于你,如何?”
看到曹参依旧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嬴高也感到这件事可能的确是有点难为他了,人家又不知道你其实就是个穿越过来的,那些大秦的公子丢不丢人你才不管呢,所以嬴高知道给曹参一点安全感还是十分有必要的,毕竟这是个摸老虎屁股的活啊。
“曹参定当尽心竭力!”
几乎是用出了自己浑身的力气表态完了之后,曹参终于一步步的退出了嬴高的大殿,与其说退出去的,还不如说逃出去的,他生怕自己的君上再突发奇想让自己去干点啥摸老虎尾巴的活去。
虽然曹参也知道自己是咸阳城里面的地下工作者,但是这样的事儿,曹参实在是都有点不知道等到自己到了自己府中的时候怎么往下布置……
跟曹参布置下了这些之后,嬴高知道,自己是时候再离开咸阳一次了,以这个幕后黑手的尿性,嬴高觉得自己要是不让他完全放心的话,他还真就不会完全发力的,他要是不发力的话,曹参也很难真的获取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次日的朝堂上,嬴高直接宣布自己会在一天之后前往洛阳,实地看一看函谷关外移民之策的进行情况。
虽然包括萧何在内的一些官吏不知道嬴高为啥非要到洛阳去,因为洛阳这个地方,那还是十分的富裕的,这样的地方虽然能比咸阳强点,但还是不会有多少人选择移民到那几个偏僻的不能在偏僻的地方去的,也就是周边的村落可能会稍微有一些。
但是这一次,萧何等人却并没有说出什么反驳之言来,因为的嬴高去洛阳有一个十分大的好处,那就是洛阳距离咸阳不远啊。
就这么个距离,以嬴高那办事儿的利索劲,可能也就是几天的功夫就回来了。
但是你要是一提出来反驳,再把嬴高的兴致给勾起来了的话,嬴高再去什么南海之类的地方看看,那萧何可就毛脚了,上次他跟蒙毅俩人给咸阳城里面流传着的流言折磨成什么样了他可是还历历在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