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笛仔细的在脑中过了几遍左白的话,说的也有道理。即使是在他曾生活过的现代社会,弱肉强食的道理还是硬道理。有能力有资源的人就是站在人生巅峰的人,没钱没能力的人就必须出卖廉价劳动力,可这又能怪谁呢?怪社会吗?怪自己吗?
他想: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无解的事情就不想它了,随它去吧。
林向笛对左白说:“左大哥,我有点事想跟您说。”
左白点点头,示意林向笛说下去。
林向笛说:“左大哥,我的爱人在慈仙城被人抓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住在慈仙城的一家好人为了帮我,女婿遭人陷害,下了狱。他们助我逃了出来。我想一路上都城去寻我的爱人,因此,想在老铁回来向他致谢后,便动身去都城。”
左白沉思着低下头,不再说话。
沉吟许久后,左白说:“你可知道,现在的老王上病入膏肓,都城正乱,各方势力集结于此。你此刻去都城,怕不是一个好时机啊。更何况,你还没有收到任何你爱人的信息,不可盲动啊。”
林向笛有点气急的说:“可我也不能总在这里无所事事的闲待着啊。”
左白像一位智者一样,微笑着说:“别急,你迟早会有事干的。”
日暮时分,外面响起了一阵纷乱的骆驼蹄声,伴随着哦哦呀呀的呼号声,起初林向笛以为是土肥来了,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本就是土匪,还怕土匪吗?
来的驼队有十几人,最前面一只白骆驼上的人,正是林向笛见过的老铁。他雄赳赳气昂昂的从骆驼上走下来。
那样子绝对像是刚从冰封王座上走下来的阿尔萨斯,带着与生俱来的一种豪气气概,伟岸的身躯竟让一人多高的骆驼显得有些许袖珍。
老铁一眼就看到了林向笛,他把缰绳扔给了小个子,斜眼看着林向笛,却对左白说:“他醒过来了?”
左白毕恭毕敬的说:“是的,你走以后,他起来了。”
老铁用鼻子哼了一声。接着,招呼风尘仆仆的兄弟们坐下。其他人帮着他们从骆驼上卸下鞍子和一袋袋的东西。
老铁拆下铁护腕,金属碰撞声极响,他活动活动手腕,扯着嗓子喊:“铁蛋,肉。”
铁蛋答应了一声,便从容的端着一大盆肉从厨房走出来。
那一盆肉有多大?
就像是洗衣盆那么大,肉一层层叠放起来,实打实是一座肉山。
老铁对四周忙碌的兄弟们喊到:“来,吃肉吧!黑子,快来。老左,你也来。小刀,等会再去弄那个。”
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林向笛身上时,他没有用他的粗大嗓子,而是换了一种较为柔和的语调说:“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左白拉着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林向笛坐在了老铁身旁。林向笛忍不住扭过头,看着老铁。
在近处看他的脸,就会发现,他粗粝的脸上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脖颈处隐约露出一长条小拇指粗细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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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大概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他,也扭头看了一眼林向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