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笑眯眯的点点头,他能明白芳姐儿的意思,“名利、权势,在我看来,都没有人心可贵,这是我今天琢磨出来的道理,如果花点钱便能让人念着好,这钱便不冤枉,不过我会注意节省的。”
芳姐儿见韦宝不是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芳心一喜,乐滋滋的一笑。清楚韦宝的意思,觉得韦宝年纪轻轻就这么大气,虽然她做不到,但绝不反感。
“韦公子小小年纪就能看透这点,大才啊!世上最难琢磨的莫过于人心。韦公子要是再多用些心思到科考上,将来必定高中进士!”孙九叔在赞赏韦宝的同时,忍不住又将话题引向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上,他内心已经默许了韦宝和芳姐儿能稍作接触,但是韦宝必须有功名!“韦公子考了秀才吧?”
芳姐儿听爹又说这事,还这么直愣愣的问韦宝,粉脸一红,嗔怪的白了孙九叔一眼,“爹,有这么问人家的吗?韦公子年纪尚轻。那我问你有没有功名?”
孙九叔被芳姐儿顶的笑容立时顿住了,瞪了芳姐儿一眼,嫌她任性。
韦宝见芳姐儿帮自己阻挡孙九叔的问题,他本来是一笑了之,不需要回答了的,却很爽朗的答道:“孙掌柜,我还没有参加过科考,等这段忙过了,便要努力准备了,下月我要参加本府举办的科考。”
孙九叔听韦宝这么说,不由的大喜,“那太好了!不瞒韦公子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们家芳姐儿将来嫁个举人老爷,这事我可从来没有跟人说过。”
芳姐儿和韦宝听孙九叔这么说,心中不约而同的一下猛跳。
韦宝一下子就听懂孙九叔的意思了,这事暗示自己没有举人的功名,不要招惹你女儿吗?难怪每次见我都阴阳怪气的,原来根子在这儿呢?不由好笑,你当举人是什么?考个秀才都已经能让普通人考上十几二十年的难度了,你女儿若是要嫁给举人,得多大岁数的人?
芳姐儿更是粉脸羞红,芳心砰砰乱跳,本来她爹之前说会找时机试探韦宝,没有想到居然会当着自己的面这样对韦宝‘试探’啊?你这还叫试探吗?连提亲的条件都告诉人家了,不由嗔道:“爹,您给韦公子说这些干什么啊?”
孙九叔乐呵呵的看着韦宝,这些话,他已经憋在心里有一阵子了,刚才一句话便吐了出来,浑身一阵轻松,并不理会女儿,继续试探韦宝:“韦公子,觉得老朽这个心愿怎么样啊?”
“很好啊,以芳姐儿的才貌人品,嫁个举人都委屈了,至少要年轻多金,仪表出众,家世清白,状元之才,才能配得上芳姐儿。”韦宝对芳姐儿没有萌发追求的意思,所以说的很顺口。
韦宝的话是孙九叔最爱听的内容,听在心中,立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状元倒是无所谓,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运道,老朽虽然不识几个字,却也是明白读书不易的,能将小女许个举人,已经知足了。”
芳姐儿羞的说不出话来,还以为韦宝为了自己,有这么大的志向?要考状元吗?
“必须状元!至少也得弄个榜眼探花!”韦宝酒喝的也不少,喝了酒最爱陪人侃大山,嗓门也比平时大了一点,“要不是金榜题名,我还不乐意呢。”
轮到你不乐意了?你是我啥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