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公子,要不然再让人去加点价钱吧?用二等皮草的价钱向那韦宝收购,看他肯不肯,如果是那样的话,乔家仍然会大赚一把呀,大公子,咱们的交情这么好,先不忙写信,否则我们家公子肯定把错都算到我头上,怪我办事不力。”吴秋发急忙恳求道。说着说着,真的哭了起来。
乔东升见吴秋发哭了,气稍微顺了一点,“这事我不会再过问,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把货弄到手!仍然是三等品相到二等品相中间的价钱,我一个大子也不会多出!货是你们吴家没有按时送到,我何苦要帮你们扫尾?关外也不是就吴家一家,你们吴家不行了,自然有旁人补上,大不了,就从大同这边绕道进货!”
吴秋发暗忖,绕道进货,你成本还是这么多?不过不敢跟乔东升顶嘴,刚才假意一哭,那也就是演戏,反正他的眼泪又不值钱,“乔大公子,再加点钱吧,乔家家大业大,跟我们吴家又合作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么点数目吧?要是加到用二等品相去向韦宝购买那批货,我可以找人去谈。”
“不成,一个大子也不能加,你刚才没有看见那小子多嚣张!两天,我顶多给你两天时间!”乔东升说罢,拂袖而去。
吴秋发傻愣在原地,思索着事情现在应该怎么处置。他站在韦宝的角度设想了一下,最怕的就是韦宝将这批货,以三等品相的货色价钱贱卖了,或者找到了有实力以二等品相,或者一等品相吃下这批货的大商家!
虽然这种可能性极低,却也不是完全没有,万一有人敢跟晋商叫板呢?
除了晋商,京城,尤其是这十王府街,还是有几家生意做的比较大的直隶商界的大店铺的,只是这些店铺做的最好的不过是经营一等品相的皮草,说不准人家便将韦宝手中这批特等品相的皮草按照一等品相或者二等品相的价格收购了!
想到这节,吴秋发哪里敢怠慢,赶紧出了大厅,招呼自己手下的人到处去向直隶商界的晋商之外大商家打招呼,他知道晋商是不用打招呼了,谁也不敢擅自越过乔家吃这批货。并且让人赶紧找到韦宝的行踪,在京城的一举一动,都要随时来向他禀告。
吴秋发设想的没有错,韦宝出了晋商会馆的大门,便仍然留在这京城最繁华的十王府街,一家一家的走访经营皮草生意的直隶大商号。
“公子,我们昨日已经打探清楚了,有能力经营皮草的,除了晋商之外的大商家,一共八家,刚才那家已经拒绝咱们了,现在还剩下七家。”范大脑袋道。
韦宝微微的叹口气,“其实连七家都不剩了!刚才那家就是除了晋商之外,直隶这边最有实力的一户经营皮草的商号!我现在是按实力大小的顺序在走,剩下的七家会越来越弱,因此机会也会越来越小!”
韦宝在今天来晋商会馆之前,就已经做过功课了,对于整个京城,两只手数的过来的晋商之外的大商号的情况,做过一番记录。
范大脑袋和刘春石听韦公子这么一说,立时恍然,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均同感机会愈发渺茫了。
“实际上就剩下一个机会!就是这家姓杨的商号!”韦宝用嘴巴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一家门面很不错的商号。
“怎么?这家商号,公子之前有交情吗?”林文彪忍不住问道。
韦宝知道林文彪的意思,淡然道:“不认识,这家虽然也姓杨,但是跟山海关的杨弘毅杨公子家应该没有关系,都碰巧姓杨罢了。我是听说他们家原先是做小本生意的,才起来的大商号!因为家中有人是太监,最近得到了魏公公的提拔,当上了二十四衙门的管事牌子,顺带着将家人带着鸡犬升天了!这样的人家胆气足,因为被人瞧不起,所以特别想做成点大事!好让同业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