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桦死死盯着秦玉楼手上的“梅花剑”,那把剑他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淘气的他常常拿着姐姐的“梅花剑”四处玩耍,气得姐姐四处捉他,打他的屁股。现在,那把剑还在眼前,可是姐姐已经走了十年了。一股心酸之气从他的腹中翻滚而出,化作眉间无言的愤怒,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少年身如玄铁,骨若精钢,右手紧紧握住银月飞雪。准备向仇人讨回失去的一切。
忽然,大厅的门又咿咿呀呀地裂开了。铁铮铮移动着小小的身躯,将两个带轮的木椅推了进来。左边的轮椅上,盘坐着一个发白如雪,发长过膝的中年男子。他神情恐怖,表情阴冷幽怨,身上披着一件满是破洞的衣服。他仿佛是几年没有洗澡一般,浑身沾满了污垢,恶臭难闻。
右边轮椅上的人留着同样的长发,只是他发黑如漆,明眸皓齿,神情恬静淡泊,泰然自若,如石佛一般。虽然身上穿着同样破烂的衣服,但是却较另一人整洁了许多。两人都盘坐在木椅上,显然是双腿被人打成残疾,无法站立。
左边的人便是昆仑十二村中的玉魔——梁超华,他巧夺天工,技艺超群,可以用一双手将和田玉打造出最美的玉器。而右边的人,便是铁铮铮的父亲,铁梨花的堂兄——“铸剑名师”铁不平。铁家世代打造兵器,昆仑上等的材料,经他之手,便成为了世上最锋利的杀人武器。
原来薛桦和铁铮铮在江伯仙逝之后,通过江伯打通的道路,到达了七楼。他们在那里见到了失踪已久的梁超华和铁不平。两人向薛桦和铁铮铮诉说当年是如何被安朋美叫来修补“赤炎剑”,如何又是在修好之后被安朋美囚禁,打残双腿。
这三年,他们一直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望穆楼七楼之中,下面便是熊熊的烈火。而安朋美每天命人通过一个密道送给他们一点点食物和饮水。他们被强迫没日没夜地铸造兵器。梁超华性如烈火,被囚之后,一股怨气难以疏解,是以须发尽白。而铁不平则开朗豁达,常常开导义兄,两人在这暗室之中,相依为命,整整三年。
此刻于暗室之中,两人未曾想竟然还能再看见亲人。铁不平一把搂过铁铮铮,两行热泪滚滚流下。薛桦看见自己的表舅,也是悲从中来,不能自已。四人抱在一起,一时间哭成一团。
梁超华和铁不平抬头看见坚冰中的“冰王”江伯,想起当年与老村长的点点滴滴,心中的悲伤更如潮水般蔓延开来。两人搂着江伯的尸体又是一阵哀号痛哭。忽然,梁超华想起自己的孩子梁一鹰还在外面,他素知梁一鹰性情刚烈如火,恐怕借着今日寿宴行刺仇人。于是急忙恳求薛桦前往大堂,以求拦住梁一鹰,护他周全。薛桦心中对谷猫猫也是十分担心,当即辞别两位前辈,带着包裹着江伯的坚冰,从七楼一路破壁而来。
而铁铮铮则找来了两个木质的轮椅,一步步地将两人带到了这里。现在,两人再次看到了他们的仇人安朋美。而与此同时,安朋美也看到了他们。安朋美看了看眼前艳若桃花的美人,再看了看这一波接一波的敌人,心里烦恼极了。但是他色心既起,心中如百爪挠心般搔痒,身体如烈火焚身般滚烫。他只想一把扑倒谷猫猫,好好亲热一番,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这人那人。春宵一刻值千金,那美妙的感觉,在还没有得逞之时,便已经将他的精神推向了高潮。他色眼迷蒙,满脸绯红地张开双臂,咽了咽嘴巴里的口水,迫不及待地向谷猫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