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看看现场,只见衙役们不听甄县令吩咐,屈通一边浅笑,甄县令羞怒,陈成闭目养神,廊下众豪族瞪着自己。
萧十一无奈闭上了眼睛。
孙七衣服被扒掉了,胸口文着一只虎头,前心后背各有一道刀疤,孙七咆哮,“我不是杀手,这是要饭之前被山贼打伤的。”
刘钦冷笑,“这事不提。我要说的是,老乞丐是活着时候被扎了后心,老乞丐的刀口应该是翻着的才对,就像那公鸡的伤口。”
众人齐齐瞪大了眼睛,“我说这死前死后的刀伤,是为了诳出一件事,那就是老乞丐中了什么毒。”
大厅众人都安静了,刘氏族人也懵了。
“钱仵作,酒坛和肉锅里是什么毒?”
钱仵作看看孙七和甄县令,“鹤顶红。”
“饮酒之后中毒吗?”刘钦对着乞丐问道。
“没错,就是喝了酒才毒死的。”众乞丐大叫,心道刘钦傻子啊,“没错,喝了鹤顶红毒酒,趴在了那里,刘演补得刀。”“我们都看见了。”
刘演大喊,“你们放屁。”
甄县令问道,“郑十,你来说,刘演何时下楼?刘演一直在你身边吗?”
“确实是打斗时候,刘演就在楼下了,我没有一直盯着刘演,不清楚刘演在哪里。”
刘钦拍手,“对,五帝祠只能作证打斗时候刘演才下的楼,老乞丐喝了酒趴在了桌上,因为他睡着了,刚才孙七无意中也承认了。”
孙七大叫,“我是口误,口误。”
刘钦拍拍手,“这酒肉在县衙多日,不知道有没有人再次下毒,但老乞丐会告诉我。”
刘氏族人和廊下众人心道又来了。
刘钦道,“请张仵作用银针扎老乞丐肠胃。”
一个仵作走了上来,之前验尸的钱仵作喊道,“不用了,我承认罪责。”
钱仵作此言一出,众人齐齐惊呼,果然有情况。
钱仵作默默祷告,心道,“我如实交待,忠犬不要再来害我。”
钱仵作拿银针扎了老乞丐的肠胃,举着针,银针闪亮,“老乞丐并未中毒,前几日审案前,我收了钱财,说了昧心的话。两日前,我告诉黑衣人当做证据的酒肉无毒,黑衣人才又拿了鹤顶红给我,这才又偷偷加了毒药。”
钱仵作跪在地上,“刘演房中被军候萧十一搜出的药包,不是鹤顶红,我查证过,当时未说实话。”
刘钦冷笑,“钱仵作良心发现,很好。我来解释,当日审案,吴九招认是自己去伍家偷盗鹤顶红。”刘钦盯着廊下的伍横,伍横面无表情。
“吴九偷错了,偷了迷药出来。所以那日酒肉里都是迷药,老乞丐喝了这酒,肢体麻木,神志昏迷,血不流通,所以这刀伤像是死后扎的。请派人去希贤居核查后厨铁锅中的肉,好几天了,肉都臭了,希贤居还被封着,有毒就是有毒,无毒就是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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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成睁开眼睛,“来人,太守府兵卫、县衙、刘氏族人、舂陵三老共同前去希贤居核查。”
刘钦笑了,“使者英明。我继续提供证据、证言。”
刘钦走到孙七近前,“你们都看到刘演亲手杀了老乞丐吗?”
“是的。”“就是刘演。”“刘演从自己怀里掏出来的刀,扎了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