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钦遇到了初恋关必惠,二人在房中诉说着多年的相思。
“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啊,我可老了。”
“不老,你没有一根白头发。”
“有的,你看,在这。”
关必惠笑笑,“你身体有隐疾,是不是有时候胸痛。”
刘钦点点头,关必惠出言关怀,“切莫动怒,日常多散步,不要熬夜,我回头传你套五禽戏,强身健体,再开些药,调理身体,保你健康。”
二人谈天说地,畅所欲言,关必惠拍拍刘钦的胳膊,“你读书吧,我听听,我喜欢看你读书的样子。”
“好。”刘钦摊开一本书,抑扬顿挫的朗诵起来,“《诗》云:‘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子来。王在灵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鸟鹤鹤。王在灵沼,於牣鱼跃。”
关必惠眼神灼灼,一如多年前,刘钦读书写字,关必惠为之翻书研墨。
雄鸡鸣唱,刘钦看看天光渐亮,“我得回去了。”
“嗯。”
刘钦抱拳离去,走到门口,“我觉得我放下了心中的执念了。”
关必惠笑笑,“不知了了是了了。”
刘钦一愣,“有道理,原来我还在意着。”摇摇头叹息一声。
“我承认我依旧爱着你。”关必惠幽幽说着。
刘钦站住了,点了点头,推门离去。
刘钦刚刚躺在床上,樊氏冷哼,“老妖婆,要不是关家樊家世代交好,我非挠她不可。”
“你醒了,我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知道,我都看着了。”
“关必惠历来守礼,当年没有,现在也不会。她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
“谢谢你理解她。”
“嗯?”
“哦,我说谢谢你理解我。”
“哼,明明四十岁的人了,皮肤水嫩光滑的跟二八少女一样,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那是道家的养生术和驻颜术。”
“哎,要我也会就好了。”樊氏拍着自己的脸蛋。
“回头,我让她教教你。”
“真的?”樊氏欣喜起来,复又嘟着嘴,“我拉不下面子。”
“我开口,大家是朋友,也是一家人嘛。”
“夫君,你快睡会吧。”
刘钦搂抱着樊氏睡着了,梦里他梦到了自己与樊氏、关必惠三人一道泛舟湖上,享受天光云影,采莲、钓鱼、弹箜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