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横大笑,“那是啊,发妻东野氏,家大业大,种植制备药物,我代为销售,守着大树好乘凉啊。曹兄,当年令尊看走了眼,没有同意曹家东野家的婚事,不过倒是成全了我呢。”
每每谈到此处,伍横便自豪起来,自幼与曹德各方面一较长短,终究是自己更出色,才娶回了东野杏,抱得美人归。
曹德叹气,“哎,羡慕伍兄能自己做主啊。哎,不提了,不提了,曹某甘拜下风。”
二人说会玩笑话,便聊到了主题,“伍兄,您能力强、本领大,药材都卖到了西域,有东野氏姻亲这股强大的势力支持,强强联合,垄断了大汉药材贸易的三成,何其强大。又有伍家千金侍奉大司马,伍家手眼通天,要不是您谦虚,舂陵第一豪族必是伍家,您才实至而名归啊,曹某只配给您提鞋。”
伍横素来狂妄,“那是。”
“伍兄,魏家要有大动作了。”
“哦?此话怎讲?”
“魏宝偷听到了魏貔的阴谋,他怕引火上身,故来向我告密。”
“嗯?”
曹德拍拍手,曹德心腹将魏宝领了进来,魏宝慌忙跪下,“魏貔大逆不道,恐会灭族,他是个恶魔啊。”
伍横正正身子,盯着魏宝,魏宝趴在地上,“曹家主说自己无权无势,能救小的性命的只有伍爷爷您了,恳请救我一命。”说着重重磕头。
“说说吧,魏貔怎么大逆不道,怎么是个恶魔?”
“魏貔知道大司马对魏家不满,唯恐伍家落井下石,故他要先下手为强,火烧刘家,诬陷栽赃伍家灭了刘家,他再出面作证,届时伍家即便不倒,您的性命也会被拿去平息刘家怒火了,您这大树一倒,猢狲都散了,他魏貔再趁机吞并伍家产业啊。”
伍横冷哼,“这等手段太拙劣了,谁会信啊?”
魏宝磕头,“伍爷爷,您可知道幽谷响吗?他是魏貔弟弟的手下,委鬼二就是魏二啊,魏老二在并州穿着官皮,却做着悍匪,幽谷响是魏老二的死士,好比先诸、聂政一般的人物,为了魏家,幽谷响要指认伍爷爷是幕后主使啊。”
伍横蹭的站了起来,在屋内踱步,心道,“好啊魏貔,当初我出主意,逼迫萧十一承担所有罪责,免了你魏貔的罪过,你可倒好,现学现用,图谋到我身上了。卑鄙,卑鄙。”
曹德见伍横东走西走,脸色焦虑,趁机出言,“魏貔当初要挟你我合谋对付刘家,你我出工不出力,他一定怀恨在心啊,觉得我等只有在看到利益的时候才帮他。
魏貔陷害刘家不成,怕我等供出他去,图谋他的财产,他真是个小人。你我仁义,一没想除了魏貔以安大司马的心,二没想图他家产,他倒好,一毛不拔,一文不花,要以你我全族性命成全他的野心。”
伍横狐疑地看着曹德,近前两步,双唇翕动,压低了嗓音,“曹兄,咱俩说好了要分了魏家,怎么你反悔了?”
曹德会意,轻轻摇头,目视魏宝一眼。
伍横明白了,心道,“喝多了,忘了忘了。此事机密,不容六耳听到,只在曹伍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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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
魏宝叫道,“魏貔会有很多后手,他想做成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伍横冷哼,“我看你是来诓骗我吧,你是魏家人,卖主求荣,这样的人的话我是不信的。”
魏宝大叫,“伍爷爷,您要相信我啊,我在县衙的官差,吃饱喝足,魏貔愣是让我没了这差事。此一恨。魏貔命我去希贤居挑衅,结果我这耳朵就被割掉了啊。此二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