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生听了陈阳的话,不由得一愣。正准备辩解,陈阳却哈哈哈笑着说道:“老赵,别介意,开个玩笑。这件事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马义林一定已经将这件事忘记了。”
赵文生听了,嘴角撇了撇,算是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手中的筷子毫不客气地伸向了桌子中间的八宝鸭子。
“就是!要说这又不是什么杀父夺妻的大事,不过是占了他的队长位置。这又有什么啊,哪能这么记仇。”孟东海嘴里一边嚼着大肠,一边含糊地说道。
赵文生听了孟东海这话,脸色不由得一变。伸向八宝鸭子的筷子,也缩了回来。
“来,来,来,吃菜,吃着聊着,别干聊。大家尝尝这个。三不沾,山东菜馆的名菜。”陈阳不再说马义林的话题。而是招呼着大家吃菜。
“马义林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抱了俞晋和的大腿,搞得跟有什么真本事一样!我就顶不服气这种人!”老向仿佛是喝多了似的,红着脸说道。
“就是,人家赵队长哪点不比他强!他呀!你们不知道,心眼跟针鼻似的,这仇且得记着呢,不光记,记得还深着呢!”孟东海摇头晃脑地说道。
“老孟,别胡扯八道啊!一会儿就没了正形。没有影的事别乱说!”陈阳冲着孟东海说道。
“什么我不知道?头,是你不知道!”孟东海摇摇晃晃地瞪着眼睛冲着陈阳说着话,然后把脸转向了老范。
“老范!你说良心话,马义林是不是在易县说过,只要有机会,就要那啥赵队长的老母亲!”孟东海冲着老范说道。
“人家这是气话!他说那啥就那啥,赵队长同意了吗!别听他胡扯!”还没等老范说话,陈阳就接着话头说道。
赵文生的脸涨的通红,腮帮子鼓起,显然是在咬牙。
“行!今天说到这里,咱们谁也不替谁遮着掩着了!”孟东海显然动了火气,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老范,你说良心话!马义林是不是一喝酒就说,有机会就要整死赵队长!说这话没有?说没有说整死赵队长一个人不过瘾,他还要整死赵队长全家?”孟东海大声地叫嚷着。
“老孟!干什么呢,快坐下。你瞅你把人赵队长气得!就是实话,也不能这样说。”老向就在孟东海旁边坐着,听了这话,连忙劝道。
“啪!”一声脆响,一只酒杯被摔碎在了地上。
赵文生铁青着脸拍案而起,“他娘的马义林,我是着他了还是惹他了!侦缉队长的位置又不是老子抢他的!那是人曹局长看他老耽误事,这才换的我!”
“老赵,老赵。瞧我,瞧我成了吧。都怪孟东海,这嘴就没有个把门的,喝二两猫尿就开始胡扯。”陈阳在赵文生旁边坐着,连忙劝道。
“谁胡扯?头,你办事我服你,但是你这样和稀泥可不成!老范,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到底有没有撒谎!”孟东海越说越来劲,一把拉起老范说道。
老范本不想说话。他从易县回来,低调的许多,不想在掺合任何事情。所以所有的话,就装听不懂,不接腔,不变态,也不插话,就是对着这里面前的铁锅牛肉使劲。一锅牛肉让他吃的全剩土豆了。
孟东海不依不饶,非让老范表态,恨不得把他手里的筷子夺过来。这下子就把老范挤到了墙角里。
老范转头,望向了旁边的老向。
老向看到老范看他,于是一副很生气地说道:“这个马义林,忒不是东西,尤其是在易县,出卖自己兄弟染红的顶子,有什么可骄横的!你看他那熊样!”
老向说着话,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说道:“欸,就是啊。这几天还真没有见这个熊货。”
“在隆福寺大街呢。说不定啊,咱们这些人干的这些活,最后都得给这小子做嫁衣。我总觉得这里有名堂,要不然好端端地怎么马义林会出现在那里?”陈阳漫不经心地接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