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领着一千五百轻骑,抹黑向西南方向而去,只有成亥体型太大,寻常战马无法承载,所以是双脚飞奔,他天赋异禀,体力惊人,竟可以跑得和骑兵一般快,而且呼吸均匀,不见力竭,让人啧啧称奇。
秦渊不时的用心衍之力注集双眼,顿时可以看穿迷雾和黑暗,看清路径和方向,天刚刚微亮,秦渊便带军转向北面,又跑了二三十里,直跑到从镜章过来的官道,秦渊才松了一口气,确定方向没跑错,已经绕到了景军的后方。
让军士马匹稍作休息,估摸着已是卯时,秦渊一声令下,一千五百骑转向东南,向记忆中景军后军的位置狂奔而去。
景军大营中,衡阳侯睡的并不舒服,虽然是景国能工巧匠打造的骡车,足有两丈开间,配了八匹健骡,就算是行驶起来,都安稳如步辇(人抬的轿子),骡车上精雕细琢,车内有锦被软裘,熏香佳肴,还有美妾相伴,但总归没有自己在镜章的行宫惬意。
衡阳侯生气的把美妾推到一边,也不穿上衣袍,就这么光着上身打开车门,对外面吼道:“叫程岭那个废物过来!”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是气应国太热蚊虫繁多,还是气自己怎么就上了卫子常那小子的当竟然带兵帮他打仗,还是气自己的精锐大军竟然打败了。
马上有护驾的军士上前道:“禀侯爷,昨日您刚让程将军到后军扎营布防,小的去传他来中军么?”心想,这清晨大雾,昨天又出战惨败,程岭怕是还在呼呼大睡吧。
衡阳侯上去就是一巴掌,把那军士头盔都打掉了,骂道:“狗东西!让你去就去!后面就是镜章,还有人从镜章打过来不成!”
可话音刚落,后军方向竟传来一阵骚乱,衡阳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护卫的军士却已反应过来,有小将大喊:“后军遇袭,中军护驾!中军护驾!”
一时间中军也忙成一团,数百军士衣甲不整的汇集到骡车周围,保护衡阳侯。
可中军还没形成军阵,后方已传来沉闷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中军的军士连忙站成数排,举起护盾。
“嗖!嗖……”一阵乱箭从后军方向的浓雾重视射出,虽有护盾,但还是有几名倒霉鬼中箭。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浓雾中冲了出来,竟然是个**尺高的巨人,正是成亥。
之间成亥头戴鬼脸铁盔,身披铁甲,手拿两根巨大的铁链,胆小的军士见了,都要吓破胆来。
成亥对着护卫的军士,两根大铁链像鞭子一样横抽过来,前一排的军士如同被发疯的公牛撞上,七八人被两鞭抽的飞了出去,顿时防线破裂。
成亥后面紧跟着秦渊、成化与一众龙将城的骑兵,顿时冲杀进护卫人群中,枪枪见血,箭箭**,,杀的护卫溃不成军。
要说秦渊等人从后方杀过来如此顺利,还要谢谢衡阳侯罚战败的程岭带队去后军守辎重,将原后军的军士换防到了前军,这样一来后军全是刚刚吃了败仗的刀盾手,本就失了士气,又被罚克扣了口粮,这一大早被骑兵从后方袭营,木制的营门在一个巨人面前如同纸糊一般,便让来敌冲进了大营。
秦渊袭营本不是为了杀人,兵贵神速,正是要趁着大雾,直取景军的中军,于是让成化、成亥为先锋,一路见人杀人见墙拆墙,如同一把凿子,硬生生插进景军之中。
再说中军的战况,成亥挥舞了几下铁链,双臂力竭,一抬头看到前方有一辆巨大的骡车挡着去路,二话不说,如一头野牛一般,冲过去重重的撞在裸车上。
仅两丈长宽的的骡车,竟然被成亥活生生撞倒,那价值不菲的精致装饰,崩碎一地,衡阳侯手忙脚乱的提前跳下车来,滚落在地,好不狼狈。
秦渊道:“围住那个骡车,抓住衡阳侯!”他一边执剑与拼命上前抵抗的军士作战,一边对后面的骑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