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1943年,早春的三月,尽管感觉还有一丝的寒意,但春已不觉间挤进了季节的门槛,带着些许的微温,漾开了人们的脸上的一丝笑意。
袁鹏飞就像个地主老财,躺在村里木匠特别给他打造的躺椅上,两个手插在袖筒里,两眼合着晒太阳。
等晒的舒服了,屋里就传来了刘若楠的喊声:“大老爷,该吃饭啦!”
他才会施施然的起来,不紧不慢的用过午饭,再和他的新婚妻子说上一会儿话,度过这悠闲的一上午。
下午他也很闲,在村子里转悠两圈,或者去山里抓只野味,练练枪法。傍晚回家,给寂静的夜晚增加点动静,活动活动身子骨。悠闲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日子过得实在悠闲,也实在舒服,要不是身上的那套军装,手中的两杆大枪,弄不好袁鹏飞都以为他真的是个乡下老财主了。
没办法,部队都在以连排为单位,分散下去打游击,配合着附近的民兵,县大队,区小队,打一些交通战,地道战,麻雀战。
往往一次战斗少则三五人,多的时候十几二十人,能用得着一个连的兵力,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能用得着他这个大营长的,少之又少。
再加上结婚以后他才明白,这日子不应该过得那么枯燥呀!
晚上回去,喝点小酒,吃点小菜,舒舒服服烫个脚,一天的疲乏全没了。
被窝里已经暖乎乎的了,刚钻进去,一具白花花的身躯就出现在他的怀里,不多时房间内就响起了旖旎之声。
这才是神仙般的日子。
“营长,营长醒醒,有消息了。”
通讯员朱一刀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
袁鹏飞睁开朦胧的睡眼,“嗯,晒得暖洋洋的,睡着了。小朱,有什么消息了?”
朱一刀:“营长,这段时间又有不少战士归队,其中有一位就是您让我关注的朱子明。”
袁鹏飞浑身一激灵,瞪大了眼睛认真的问:“是朱子明吗?”
“是的,团部警卫排有我个老乡,他说朱子明回来有一段时间了,赵政委通过了他的审查,还安排他做团部驻地的警戒工作。”朱一刀十分认真的说道。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朱子明咋得罪他们营长了,让他们营长这么惦记。
但是他知道,营长待他不薄,安排的事必须做到服服帖帖,才算是报答营长的恩情。这回他可没少下力气呢!
袁鹏飞站起身来,想了想说:“小朱,去警卫班叫几个战士,把三连前两天送来的牛肉罐头拿上点,再把前段时间饶国华扯回来的花布给我拿上点。
咱们去团部看看李团长,汇报一下工作。对了,把那山西汾酒给我再拿上三瓶,团长就好这一口,我也得让他开心开心。”
办事总得找个由头,可是空手回去也不是他的风格。牛肉罐头是陈桥劫了鬼子的运输队搞来的,用来当这份上门礼最合适不过。
花布是他通过饶国华捎回来的,一半给刘若楠做了两身花衣裳。另一半当然是要给团长未来的婆娘卖个人情,结下一份深厚的友谊。
朱一刀先行离开,袁鹏飞回到里屋,抱着刘若楠,“媳妇,晚上早点插好门,注意安全。明天晚饭前我就回来。”
“好,等你,路上注意安全。”刘若楠替他抚平衣领,恋恋不舍的说道。
“好媳妇儿,亲一个。”
又是一阵你侬我侬,估摸着他们都准备好了,袁鹏飞才离开。
……
赵家峪
李云龙也是一模一样的状态,躺在躺椅上晒太阳。赵刚依旧是那么兢兢业业,在里屋写着什么。
“报告团长,独立团二营营长特来报到!”袁鹏飞左手夹着两瓶汾酒,右手敬着军礼,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
李云龙二话不说,立刻把两瓶汾酒拿下,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一个月不见,脸上容光焕发,身子骨也壮实了不少,看来你这小媳妇儿把你养的挺好啊!”